“你可以准备第一批拨款了。”秘书提醒。
真成了？
那十五分钟，谷予一个人说服了会议室15个人。
金沁抿唇，快步走过去，刚一开口，话和话就撞上了。
金沁：“累了吧？你今晚有约吗？”
谷予：“你们公司的规定里，有个错别字。”
金沁：“......”
－－－
晚饭选在CBD的一家日料店。
在寸土寸金地段上吃okase，吃的不是味道，而是诚意。
谷予应下邀请前，就猜出了金沁此行的目的。
但毕竟是免费的贵价饭，加上她下午还在会议室受了一顿苦，这饭不吃白不吃。
金沁刚起了个话头，就被开门见山地拒绝。
“未来两年，我都不打算回去坐班，麻烦帮我拒掉你老板的好意吧。”谷予放下筷子，认真道。
金沁无奈。
她也理解谷予的选择，毕竟一旦脱离牛马槽，谁还会想回去朝九晚五呢。
但她是背着大老板的旨意来的，只能尽职尽责。
金沁已经从秘书那里得知，她出去那15分钟里，谷予用了什么手段，扭转了局势。
很简单的几句反问。
“你们决定开拓大杯内衣市场前，不知道要瓜分这片蛋糕，就需要承担比abc常规杯多两倍的投资和风险吗？”
“我不会跟不能保证1kw的销售额，但我rin带出产品，最低回收利润都在30％。”
“如果你们大老板也支持你们用畏手畏脚的态度，在初步定型的市场吃一点残渣。那我们的合作可以到此为止了。”
大老板徐禧收到消息赶来会议室，正好听到这番话。
瞥见到来人，谷予仍旧淡定，在一众人面前，又问了一次，“徐总，你做好在吃上这块市场蛋糕前，可能会赔掉八位数的准备了吗？”
“当然。”
徐禧眼下这副身价，就是早期在影媒靠对赌协议积累起来的，她当然懂，一个赌徒要进场，就要做好空手而归、甚至赔血本的准备。
这个答复，被谷予转手拿来堵悠悠众口，“各位，风大船摇，鱼贵人搏。”
此话一出，整个办公室再无异议。
此番结束后，徐禧越发想要谷予这个人，而压力就给到了金沁。
一份崭新的合同，摆到谷予的碗碟前。
金沁介绍：“公司为你重新调整了待遇，增加了3％的股份分红点，年薪同比例加20w.....”
对面的厨师悄悄抬起头。
这样的条件，放在京市这个高消城市，也是肉眼可见的优渥。
谷予微笑着伸手，将合同和笔，一并推了回去。
至此，金沁也短暂地死了心。
－
京市一到晚上，风似刀刮人脸。
谷予打了计程车回酒店，车窗被她摇下一小道缝，只允许一小缕风入内。
她喝了几杯清酒，入口清淡，没想到酒劲在后头，围巾下的脸颊绯红。
酒精是鱼钩，把人刻意忽略、压抑的记忆钓出水面，不得安宁。
谷予不受控地想到了机场那场不欢而散。
接着酒劲，她鼓起勇气，给蒋时序拨了个电话。
等了片刻，无人接听。
电话被系统切断。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扫了眼，嘴巴一张想开口闲聊，见后排的人又播了个电话出去，只好歇了意头。
电话接通的时候，谷立国正在和隔壁的床的老头在下象棋，瞥见屏幕上她醉红的脸，他眉头一横，“一个人在外面出差，记得少喝点。”
“知道了老头。”她额头抵在车窗边，“晚饭的外送还合口吗？”
谷立国：“比我自己做，味道是差多了。但比你，那还是高出一大截的。”
“.....哦。”谷予状似无意地问起，“骑手送的餐吗？”
“嗯，一个黄毛骑手送过来的，做的那道番茄牛腩还不错，你从哪打听来的私房菜？”
谷予一愣，说：“楼下保安大叔推荐的。”
她在候机的时候，就把列好的菜单和病房号码发给了蒋时序。
六点的时候，蒋时序发来一张照片，是按她给的菜单出的品，一道丝瓜豆腐和一道番茄牛腩。
而在这张照片的前一条消息，是她发的【落地了】
对话框旁观着她们新一轮不和。
和老头结束视屏后，谷予纠结了两个红绿灯的时间，点开蒋时序的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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