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装作认真且乖巧的回:“食物中毒。”
蒙面人以及所有人:“......”
黎青感觉蒙面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变得......同情?
“他们该不会觉得我有病吧......”黎青心道,随后忙找补,“但是我会施针,先把毒压制下来再慢慢解嘛。”
蒙面人收回手,对身后人厉声呵道:“带走!”
黎青被迎面两人架起,带上头套,眼前突然没了视线,黎青忙不迭问道:“带哪去?”
没等来回话,黎青就感觉耳旁轮过一阵弧形的风,后脑剧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路颠簸过后,黎青在嘈杂的人声中抬了抬眼皮。
刹那间迎头一棒,来不及闪躲。再看清楚时,一根被盘的油光放亮的拐杖插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分毫之差。
黎青倒吸一口凉气,抬头一看,对面三个人正打的鸡飞狗跳,相互间撕扯下巴的长胡子,伸指头戳人腰子,一个比一个嫌狠。
四处环顾,却没见到另外两人的身影。
房间昏暗,封闭的木栏,不同人的各种嚎叫,阴暗潮湿,密不通风,臭味熏天,环境极其恶劣。
一只老鼠从凉席的暗处爬过,黎青身体一震,险些大叫出声。
“我这是……入狱了?”黎青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道是监国派来的人?”
黎青站起身推开拐杖,走到木栏探头向外扫视,这一眼便瞧见了熟人。
“甄……”黎青实在难以念出这个名字,改口呼唤,“徒儿——徒儿——”
对面的人闻声转身,看到黎青后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到木栏前探头。
“师父,我怎么在大牢里?”
“……”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见到冷印白了吗?”黎青焦急询问。
“他好像……刚刚被人带走了。”
黎青听后一头雾水,身后争吵声不绝于耳,于是转身抄起地上的拐杖猛得一抛,被盘地油亮亮的木拐杖擦着乱七八糟的三人飞过,三人瞬间定在原地不敢乱动,全都惊恐地看向黎青。
“我问你们,你们都是郎中?”
黎青言语威严,几人都快速点了点头。
“抓你们来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老头下巴上的胡子都被扯得参差不齐,说话时哆哆嗦嗦,老实道:“有个高官大人中了奇毒,他们就寻人解毒”
狗官?
黎青眸色阴鸷地盯着三人,半晌,松口道:“继续打吧。”
话落,三个人又开启了第二回合战斗。
黎青回到木栏前,高声大喊:“来人啊来人啊!这毒我能解!我能解!”
典狱闻声赶来,瞧了瞧黎青的模样,半信半疑道:“你?当真?我可告诉你,这毒解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黎青抢着道:“当然是真的,还请大人带我去见见这位中了奇毒的病人。”
“等我向上通报一声。”
说罢,典狱快步离开,黎青对着远处的甄潇洒压低声音喊:“等我出去再想办法救你,辛苦你多待一会了。”
不出一刻,一位着装规整干净的男人前来,身后的蒙面人再次给黎青戴上头套压出牢狱。
随着头套摘下,眼前一片明亮,烛灯盏盏燃烧,迷人的熏香丝丝缕缕地透过眼前黑色的纱帐里飘出。
两位身着碧色衣裳的侍女拨开纱帐再解开床帘,一个形同枯槁的男人身着寝衣闭目不言,静静地躺在床上。
衣着工整的男人道:“这便是中毒之人,有劳了大夫了。”
黎青在男人的注视下走上前。
床上的男人整张脸呈现青紫色,五官下凹,脸部扁平,嘴唇发黑,额头青筋暴起。黎青拿起男人的手,指甲又黄又硬,反过来手掌心中心处呈乌黑色,并且还有扩散的趋势。
黎青看过后有四下环顾一圈,并未发现冷印白的身影。
“你要找什么?”男人一直在观察黎青,见状语气急切的问。
“这毒我能解。”黎青摊开手,“能否将针囊归还于我。”
俄而,黎青平铺针囊凑近炉火烤热,再将温热针刺入穴位,倾斜角度深入皮下。随后黎青从腰侧的里衣中抽出一把匕首,纱帐外的男人厉呵:“你要对堂主做什么!”
黎青被吼了一嗓子,不悦的“啧”了声,掏出腰间的令牌甩手抛给男人。
男人接过,细细观察起令牌上的玉雕,黎青趁此划开手指,深黑色的血从指尖低落流进口中,随后取下银针。
只见原本下凹的五官逐渐恢复,唇色逐渐变淡,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缓缓恢复了红润的气色。
“原来是南疆的毒师,大人的医术实在实在是妙手回春,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勿怪,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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