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藏脸色略沉,“像这样的信息,就会被系统识别并拦截……”
“妙啊!”张随微笑着说。
还好今早他忙着开会没有时间回信骂人。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时刻准备接收正能量。像他这样的阴间打工人,能保持喘气儿就已经不错了,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看到那么一条没心没肺的打气短信,真的很想砍人!
而且正能量短信还勉强能忍,谁能想到这瘪犊子还搁这儿钓鱼执法呢……
这是在上班还是在无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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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藏到达派出所时,王姐已经撤案回公司了。
许宝愉的眼圈通红,看样子是沉冤昭雪后偷偷哭了一场。
虽然洗清了盗取信息的嫌疑,警察还是教育他,“以后尽量不要接这样的单子,咱们小老百姓的很难甄别买家的身份,好多人都是想贪点小便宜,最后就稀里糊涂被利用了。”
许宝愉跟个小鹌鹑似的缩在那儿,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了。”
宫藏大步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肩膀。许宝愉的肩很薄,感受到他的支撑,甚至主动往他身上靠了靠。
“没事了。”宫藏抿了一下嘴唇,心脏抽痛。
“张随……”许宝愉转过来,张开手抱着他的腰,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地打抽。
宫藏没安慰过人,猛然被抱住,眼睛睁大,错愕地和对面的警察对视了。
警察熨帖地笑笑,“估计是第一次来警察局,吓着了。”
“嗯。”宫藏直挺挺地站军姿,着急地想说点什么安慰许宝愉,可话到嘴边,最后变成了干巴巴的,“许宝愉,别哭。”
真该死啊!
“我难受嘛……”许宝愉委屈地哼唧。
“别难受。”宫藏干巴巴道。
“我委屈……”
“别委屈。”
“……”
“别不说话。”
“…………”许宝愉抽泣着抬起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挂在下颌,泫然欲滴。
接着,许宝愉狠剜他一眼。
这一眼,像小猫亮出并不尖锐的爪子,呲牙咧嘴地往他心上挠。
毫无震慑作用,倒是让他想要把猫捧在手心,疯狂落吻。
亲他,亲死他。
是变态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宫藏忽得一凛。
可是,手指还是先于意识,碰到了许宝愉的脸。
用最柔软的指腹,蹭掉沾在他皮肤上的泪。
从小就那么爱哭,眼泪就跟水龙头的里的水似的用之不竭。
别哭了,别哭了。
命给你,还想要什么都给你。
不知不觉的,他的指腹覆盖了一块格外柔软的皮肤。
那是许宝愉的嘴唇。
肉嘟嘟的嘴唇,红得失真,时常水盈盈的,不知道在勾引谁。
或许,许宝愉才是全须全尾的阿芙洛狄忒,单是掉一滴泪就让人神魂颠倒。
对于喜欢的人,美丽是最不值一提的形容词,理智成了奢侈。
宫藏的手指停在许宝愉的唇间,停了太久,让后者疑惑,无措地晃晃脑袋。
“张随,我们回去吧。”许宝愉说着话,唇瓣不断碰到他的指尖。
“嗯。”宫藏收回手,放在身后攥成了拳。他的指甲扣进肉里,惩罚自己的无礼和冒犯。
“宝愉!!宝愉!!我来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警局门口放了串炮仗——宴鸣就这么风风火火、大呼小叫地赶到了。
“宝愉,许宝愉,你没事吧!?”宴鸣冲进来,撞开愣神的宫藏,挤到许宝愉身边,“怎么回事啊,肯定是误会!”
许宝愉擦擦脸,不想被朋友看到自己落魄的样子,“没事了,就是误会,现在已经可以回家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宴鸣大呼小叫的,“什么误会还能给你整到这里来,你偷你家东西了?”
“不是,哎呀,”刚刚缓和过来的心情转眼又被强烈的尴尬替代,许宝愉扯着宴鸣的胳膊,将他扯出警局,“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你下海了?”宴鸣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嗓门。
“你有病啊!”许宝愉松开他的胳膊,明哲保身,“我死也不会下海的。”
宫藏在他们身后不断皱眉。
宴鸣嚷嚷,“那是怎么回事?”
许宝愉把整个事件讲了一遍,宴鸣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只说:“能解释清楚就好了……”
接近午饭时间,许宝愉决定请特意为自己赶来的“张随”和宴鸣吃顿饭。
宴鸣抱着他的胳膊往前走,“算啦,还是我请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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