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藏:“……”
许宝愉:“……”
那确实没有,沙发床这种经济适用的选择从来不在宫藏和许宝愉的理解范畴里。
好在中介和许宝愉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讲解了报修、缴费和退租等事宜之后,他就把带来的合同分发给两人,“看完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许宝愉先签了字,宫藏晚了几秒才签,再抬头,许宝愉把自己的合同递给他,跟他交换。
“张随”的签名很有意思,第一笔的一横写得很像一捺,许宝愉盯着看了两秒,才在乙方那里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好,合同我拿一份回去复印,到时候给你们放在保安室,记得去取。”中介扛上包,跟他们告辞,“你们俩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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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错觉,许宝愉总觉得,自从中介走了之后,整个房间就变得非常空旷,非常寂寥。
也可能,是他的新室友实在是太沉默了。
于是,许宝愉决定主动迈出第一步,他走到靠墙呆站着的“张随”身边,挤出一个友好的笑,“张随,我还没问呢,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总裁,助理……”宫藏盯着许宝愉的脸,氧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那,你是特别请了假来跟我签约的吗?”许宝愉通情达理地问。
“算,算是吧……”宫藏很确定,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傻,很心虚,“他今晚有应酬,所以就,提前下班了。”
“哦,我还以为应酬的话,助理都得陪着。”许宝愉耸耸肩。
宫藏偷偷深呼吸了一口,艰难发声:“一般都是秘书陪……相关的业务经理和专员,有时候也要去。”
许宝愉皱着鼻子,笑得有点坏,描述着自己的刻板印象,“那你们总裁是不是喝完了酒就会在半夜给你打电话,让你开车送他回家,或者让你给他买解酒药?”
宫藏摇摇头,“我从来、我们总裁从来不会这样。他很尊重员工的个人休息时间,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非工作时间里联系员工,指示我们做事。”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给张随发信息,说要扣他奖金,宫藏咽了一下口水,给自己找补,“当然,也有极个别的时候,总裁会发信息,督促我们工作要认真细致。”
“哦,”许宝愉挠挠脖子,干巴巴地说,”那你们总裁还挺好的。“
两人又陷入沉默。
许宝愉站在宫藏身边,两人一起靠着墙,穿过大半个屋子望出卧室的窗外。太阳快落了,天空是很梦幻的粉紫色。偶尔略过一两只飞鸟,翅膀是灰色的,不知要赶着去哪儿。
许宝愉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如果自己真的嫁给了宫藏,新婚之夜,他们俩是不是也会有一段这样的寒暄。
“你好,我是许宝愉,刚死了爸,继母去坐牢了,听说你非要娶我,请问是什么原因呢?”
他突然有点想笑。差一点,只差一点,自己就要嫁给一个从来都没见过的人了。而自己千辛万苦地逃出来,做了那么多挣扎,却还是殊途同归,还是要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共同生活。
“你,笑了?”身边的人有些讶异地问他。
许宝愉转过头,夕阳的光芒只覆盖了客厅的一角,他们俩站在光亮照不到的昏暗里,“张随”背对着窗口,连五官都看得不太真切。
许宝愉猛地摇摇头,不,还是不一样的。
宫藏是走投无路的归宿,而“张随”可是他千挑万选的室友!
“张随”是许宝愉孤注一掷的选择,代表自由,代表独立,代表新生。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用去依赖谁,也无人可以依赖。20年来第一次,许宝愉要一个人堂堂正正地站在地面上,用自己的双手来创造自己的未来。
尽管不安……不,不是不安,而是兴奋!
此时此刻,许宝愉感觉很兴奋,天空从未如此好看,空气也从未如此崭新,每一秒都代表着无限可能,一切事情都会从这一秒迎来转机,他自己就是转机。
这次,许宝愉是真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完整的,真实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笑着说:“张随,我现在好幸福哦!”
“张随”看着他,看了许久。他那么冷静,规整,让许宝愉猜不出他的心情。
哦,这古板的室友,其实也很可爱。
许宝愉只看到,“张随”的喉结滚了两下,然后钝钝地点头,说:“嗯。”
“我现在也很幸福。”
许宝愉笑得更开心了,“我说真的,我现在真的很幸福,我觉得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其实……”宫藏张口,停顿几秒,又颓丧道,“算了……”
“什么啊,什么就算了?”许宝愉凑过去,自来熟地晃着他的胳膊,“张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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