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己跟她的账还没有好好算一算呢。
钟凡心探了探自己的灵力,深不见底,又运转了两轮周天,畅通无阻。
“你真的杀了那个女人?”他转过头,气势汹汹。
锦玉看着他一言不发,倒像是无声地默认。
“果然是魔头,两面三刀,杀人不眨眼,无恶不作,毫无道德廉耻之心……”骂着骂着他就想起来之前锦玉和梨落荒唐的种种,更加感到恶心。
但锦玉这时开口了,她问:“你更喜欢正道那边的生活?”
“什么?”钟凡心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刚才还好好的锦玉突然昏倒在她面前。
锦玉的身后涌出大片大片乌黑的血迹,新伤旧伤,也不知道藏了多久。
会直接死掉,钟繁音想,他对乞怜山最是了解不过,这里野兽很是凶猛,哪怕她暂且没事,但只消等到晚上,她必死无疑。
作恶多端的魔教左护法,死有余辜,更别说她之前多次戏耍他,他因为她差点丧命。想到这里钟凡心就恨的牙痒痒,他踹了两脚地上躺着的女魔头,地上的人毫无反应,于是不解恨地又踹了几脚。
不知道泄了多久的愤,吃下生离果的钟凡心都有些累了,他瞧瞧地上狼狈不堪的人,冷笑一声准备走掉,却鬼使神差地看了最后一眼。
锦玉的双眼紧闭,双唇发白,整个人散发着将死的气息,她的灵力不能再用,于是以自身为器所藏着的宝物,自然也被钟凡心给踹了出来。
那是一只小小的竹簪,除去簪尾刻着的一枚小小“素”字,其余的一切如此不起眼。
它落在女人胸前刺眼的朱砂痣旁,暗示着不起眼的它竟也是一直被人珍视着的。
钟凡心望了望天空,日头西下,残霞似血。
9.
鼻尖飘过烧烤的肉香,火焰的温暖似乎在灼烧着脸颊,锦玉清醒过来,默默地将自己烧着的衣角扯回去。
少年背对着她,正专心致志地烤鸟肉,锦玉抚摸着空荡荡的胸口,心下了然。
“你怎么认识我娘的?”少年开口。
师姐吗,她回忆,好像那个总是温柔雅静的女子就在眼前。
浅蓝罗裙,雪白羽肩,总是呆在一株梅树下看书,在孩子眼中仙女的模样。
她眼睛里总是有一团氤氲的雾气,淡淡的却总是化不去的哀愁,但看到那些孩子,她又总是笑着的,和蔼地递给她们几颗果子。
谷里有很多小孩子,有很多师妹和师弟,但只有一个师姐。锦玉从小到大感受到的所有善意和爱意,都是来自那个人。
“师姐,是个很好的人。”
良久,锦玉沙哑着开口。
钟凡心默默听着,心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怀有很多期待,但锦玉只说了那一句便再无下文。他耐心地等着,手里的肉都要烤糊,回头一看,这个不要脸的女魔头竟然睡着了。
火气瞬间直冒头顶,钟凡心把手中的食物丢到一边,上去直接一巴掌把锦玉扇醒,下一巴掌欲再打下去时被人紧紧捉住了手腕。
呸,钟凡心直接一口唾沫吐过去,锦玉仰头躲过,钟凡心另一只手马上接替过去,于是锦玉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火辣辣的一掌,钟凡心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他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满脑子都是如何泄愤。锦玉虽然一直反抗但也没动真格,两人挣扎中她又生生挨了几下,之前的伤口很快裂开,血腥味顺着火苗越窜越旺。
钟凡心已经红了眼睛,他甚至想不起来调动灵力,只凭着本能在打架,看到殷红的血,直接张口咬住锦玉的肩膀,锦玉一声不吭,只维持着推开他的动作。
最后也不知吸了多少血,一个手刀下去,钟凡心闷哼倒下。
等钟凡心睁开眼睛,他们早已离开乞怜山,处在不知何处的客栈落脚。
他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害他至此的人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要强行掰开他的嘴往里倒。钟凡心愤恨地看着锦玉,紧咬着牙关,坚决不喝那碗药。
锦玉倒是不去逼他,把药放在床头,生出点任打任骂的气势来:“你体内的生离果还没有完全炼化,稍有不慎就会被迷了心智。这些药只是普通的补药,治你还没好的内伤。”
她脑中也在回想着师姐以往都是怎样哄他们吃药的,可是谷里的小孩子都很听师姐的话,她尤甚,只要是师姐让她做的事,她从来都是第一个做到。
想起师姐,望向床上的少年,锦玉向来无情的双眸里竟也带上了几丝温情。
“我不会害你的。”她郑重地开口道,“你是师姐的孩子,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的。”
“你之前,”钟凡心想反驳,她之前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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