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姝抬眼看去,眼中的怒气丝毫没有掩盖,“你管啥,关你啥事?”
那男人霸道极了,见刘姝丝毫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四处环顾后伸手将刘姝的伞抢了过来,然后重重朝她摔去:“妈的你一个死娘们怎么叫个没停,不嫌吵啊?”
男人力气不小,伞柄打在刘姝手臂上,留下一道红痕后滚到地上,断成两截。
刘姝捂着吃痛的手臂,腾一下站起身瞪着男人:“你有病吧,你凭什么动别人东西?”
“就凭你吵到老子了!”
“你就没吵吗?”
二人争执间,吸引了许多不明所以的乘客,这些看热闹的乘客将他们团团围住,很快便被巡逻的保安注意到了,保安大步走上前,见刘姝和男子相争,不问缘由便将刘姝一把推在地上。
那男人见保安来了,顿时收起那副咄咄逼人的模样,看着保安道:“同志,她一直在地铁上大吵大闹,我只是劝她小点声,她就动手打我。”
被推道在地的刘姝错愕万分,瞪着男人,“你颠倒黑白!”
哪知道这保安根本不听她辩驳,而是上前朝她说道:“请你出去。”
刘姝还想分辨:“动手的不是我!是他!他还把我的伞弄坏了!”
保安置若罔闻,见她还在原地不动,竟直接上手大力拖拽她。
刘姝不仅从未遭受过污蔑,更加没有被如此粗暴地对待过,可他们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替她说句话。
她一把拽住座位扶手,稳住身形大喊:“查监控,有本事查监控!”
保安生怕和她纠缠下去会耽误地铁的照常运行,于是他拿出对讲机,请求支援后便又上手拖拽刘姝。
刘姝死死抱着扶手,保安一时拽不动,见支援迟迟不来,他竟将手伸向了她的衣领。
她今天出门收拾得比较随意,套了个黑灰色的连衣裙便走了,那条连衣裙的材质也很一般,是雪纺的。
这种面料的好处就是柔软,坏处就是容易撕裂。
在保安上手撕扯的那一瞬间,衣物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在炎热的夏天,在众人层层包围下的中心点,刘姝只能感觉到一股凉意攀上了她的肩头、腰腹、大腿,席卷的她的全身,她的身体被激起层层战栗。
破碎的衣物被保安随手丢在地上,围观群众的眼神和她的身体一样变得赤裸,在这一刻,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她一改往日娴静淑女的模样,为了诉说委屈,她大喊大叫,拼命为自己声张正义换来的确实周围人不耻的眼神。
她不太懂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她不懂所谓的公平正义是否存在,到底要什么样的人才能四平八稳地活在世界上。
在学校的她据理力争,要不来她的公平,今天她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也换不来她要的正义。
构建起一条健康的生命需要很久,但摧毁一条健康的生命只需要一瞬。
父母呕心沥血十多年培育,刘姝躬身力行构建的完美人生,在这一瞬间彻底坍塌了,在信念崩塌的一瞬间,包裹在她全身的凉意如附骨之蛆一般在烙在她生命里。
保安还在不停地上下其手,为了拖拽刘姝,他将手伸向了她身上仅存的布料。
也是在这时,约莫四五个保安涌入车厢,手脚粗暴大开大合地将刘姝抬走。
刘姝的前半生就像是一条铺满阳光的小道,她父母将她教导地光明磊落,她的生活没有接触过太阳落山后的阴暗。
她在这条阳光道上缓缓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太阳下山,一个没见过阴暗面的人最难适应的就是黑暗,奈何社会上阴暗的事就像夜色一样,越来越黑,越来越浓。
不论是难以教化的学生,不讲道理的家长,还是推诿责任的李主任,或者是邪心邪念的保安。这些人都是自小在阴暗里长大的。
刘姝既不能习惯他们的存在,也不能改变他们存在的事实。
与之对抗的结果就是她被圈禁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她变成了异类,从德高望重事业有成的教师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裸女。
对事实深感无力的她,最终选择了从楼顶一跃而下。
画卷上的画面定格在刘姝落地的那一瞬间,众人皆愤愤不平。
“这都什么事啊。”顾念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显然他们年纪太小,在父母和学校的双重保护下,根本没见过多少真正黑暗的事,他们的接受能力不足以缓冲这件事带来的冲击力。
“什么事?你说什么事?”
说话的是沈伶,她斜睨了顾念一眼,字里行间都写满了对顾念的不屑:“你和刘洋不是一路货色吗,还好意思问?”
“你说什么呢?”顾念冲沈伶喊道。
莫欢在此刻冲上来,对着顾念道:“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平时在学校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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