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子精竟然不上套!宫琴珩暗暗咬牙。
“坐下聊吧。我大概知道少族长想要什么。”槐瑛邀宫琴珩落座,又亲自为她斟了一杯热茶,“宫族长聊了一些关于你生父的事。”
这次轮到宫琴珩警惕起来:“祖母连这个都跟你说?”
“也是替你考虑。”槐瑛坐回她对面,“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如果少族长只是因血脉的缘故,不愿接受我堂兄,我或许有些方法,可以替少族长分忧解难。”
宫琴珩很是狐疑:“什么法子是你偏能想到的?说来听听。”
槐瑛无奈一笑:“不是什么高明法子。少族长所求无非一个血脉优秀的配偶,我所求无非堂兄一世平安,这两者并不冲突。”
“显然很冲突。”宫琴珩立刻反驳,“宫家不纳侧室,这你应该知道。”
“但没说不能立继室。”槐瑛道,“槐宁的寿命不会很长。少族长不妨先与他联姻,等他死后,再行择偶,那时也不必再拘泥于槐家了,岂不自由。”
宫琴珩嗤笑道:“我祖母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怎么,她的话我不听,难道你来说一遍,我就会听了?”
“这是最好的方法,两全其美,少族长为何不答应?”槐瑛皱眉道。
“我说实话,你可别恼。”宫琴珩挑眼看她,“说白了,我就是瞧不上槐宁,不愿意与他成亲。有更好的可以选,我为什么要亏待自己?别以为说通了祖母就万事大吉,我若是不想配合,谁也勉强不了我。”
宫琴珩生了一双锐气逼人的凤眼,浑身的傲骨犟劲全填在里面,横眉竖目时,那眼神就像一把锃亮的钢刀,冒出一股神挡杀神的凶性。只要与这个人对视一次便知道,哪怕天塌地陷,也改不了她的主意。
槐瑛抱着手臂,别过头去,对着空气沉默半晌。
宫琴珩有点没耐心了:“难道这就是你的办法?”
“更好的方法?有。只是你们恐怕不肯做。”槐瑛道,“我可以代表槐家与你联姻,但我不会继承千古槐,槐家家主仍是槐宁,你答应吗?”
宫琴珩冷静道:“不行。宫槐联姻不同于寻常取亲,要的就是融合这两家灵脉,千古槐才是重点,你的千崖家血脉不过是个添头。”
槐瑛对此答案早有预料,继续问道:“好。那如果我继承了千古槐,你们愿意替我保槐宁吗?”
“不一定。”宫琴珩答得很干脆,“若你我联姻,千崖家便是我宫家面上的盟友,我不会为了区区一个野妖而与千崖钧闹不快,也不建议你浪费千古槐灵脉去供一个废物长命百岁。”
她本可以先假意称是,把人骗到手再说。但槐瑛今日在宫家交了底,她便也对槐瑛据实以告,这同样是一种诚意。
槐瑛被她这光明磊落的冷酷做派气得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今晚定不可能是来反思赔罪的。”
“我母亲倒当真叫我来道歉,只是她那套攻心手段我用不来,不如多谈谈条件。”宫琴珩目光灼灼盯着她,“若你好说话一点,答应联姻,从此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虽不担保帮你保住槐宁,但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摆脱千崖钧。我说到做到。”
不及槐瑛回应,她又紧接着道:“野妖本就不该活太久,顺时而亡,也是天命,你又何必执迷不放?若实在不舍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可以让他多活些日子。”她停顿一瞬,想了想,“直到我们血脉结合之前,我保证不会让槐宁掉一根头发;有了孩子之后,我也保证不会让千崖钧动你一根汗毛。这个条件够不够?”
槐瑛瞪视着她:“你哪来的自信?”
“你为何没有自信?”宫琴珩反问,“我祖母武功天下第一,雪松家主神通广大,也与我母亲是一条心。如今没对千崖钧动手,不过是因为南北和平协议,两家暂时不方便起争端,待日后觅得良机,千崖钧是生是死,全看我等心情罢了。”
“我祖父恐怕并没那么好应付。”槐瑛眯起眼,“千崖钧行事向来谨慎,既有那样的缜密心思,又怎会料不到有人想对他下手?据我所知,他一直在暗地里钻研蓝芝甸的附身夺舍之术,想灭了他,恐怕得先灭了整个万华千崖才行。”
宫琴珩不假思索道:“那就灭了整个万华千崖。”
槐瑛笑道:“连我也一起?”
空气凝滞片刻。
宫琴珩眼神闪烁,缓缓道:“当然,最好是不要走到那一步。”
——说实话,待联完姻、配完种,槐瑛就不剩什么实际价值了。出于情义,宫琴珩当然愿意保她周全,但若真到了局势危急之时,情义又算什么?
槐瑛听出了她的意思,嘲道:“你们还真是一点好处都不想让我占。”
宫琴珩诚恳道:“抱歉了。但那只是极端情况,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会尽力对你好的,也会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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