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祈夜雷进倒是从河胥那边赶回来了,一下了马车就直往她这院子里赶。
“阿父收到了你阿母的信,说是你已回到家中,幸得你平平安安回来,不然阿父我……可该怎么办呐。”祈夜累进语重心长的看着她。
祈夜容神色平淡的看着他,“是我行事鲁莽,让阿父阿母为我忧心至此,还使得阿父为我奔波外出寻我,阿容实是不孝,还望阿父保重身体。”
“原收到你阿母信之后阿父就该赶回来,可河胥那边刚好出了些事,陛下便下旨让我多留了几日,未能及时回来,不过见你如今无事,阿父也就放心了?”
祈夜雷进看了眼床榻上那些已经收拾好的包袱,犹豫一番还是开口,“听你阿母说,皇后想留你在千秋殿中服侍,可是你自己愿意的?”
“嗯。”祈夜容点头,“皇后烦闷,想留我进宫服侍些日子。”
闻言,祈夜雷进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容儿长大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阿父不常在家,何事都由你阿母操持,如今你既也进宫去,那便也好,只是万事要小心些,阿父阿母不在你身边,若有何事你便要自己解决罢,”
祈夜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眼神有些许厌恶和不悦,却也偏偏隐去,“难为阿父又为我操心了,阿父既不顾危险外出寻我,我又怎会不知阿父对我的关心,不过阿父阿母也可放心,宫中规矩我虽不熟,但阿父不在家时,阿母和滢儿也都教我学了些宫规,我自当小心。”
“你既懂的,那便也好。”祈夜雷进松开了他的手,脸上依旧挂着那忧心和蔼的模样,“你自幼阿父都不曾看顾过你,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不曾想……是阿父老了~”
祈夜容只想眼前这个虚伪的老爷子赶紧滚出她这个院子,还未开口说话,院中便传来了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
“可不是嘛!”
祈夜容掠过眼前的人,抬眼望去,只见难云仙不知何时早已站在院中,面无表情,深色冷淡,声音凛冽如腊月冬风。
她抬步慢慢的走进来,祈夜雷进别过头看去,似乎并不惊讶她的到来。
“家主既知道如今你我二人已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罢了,可就不用再来给女儿操这份闲心。”难云仙走进来,只瞥了一眼祈夜雷进,这副永不低头的样子,宛如贵女。
“夫人何时来的。”祈夜雷进可不在意她的话,“可也是为了容儿进宫一事过来瞧瞧?”
“不然呢。”难云仙面不改色的说道,“我尚不如家主,一回来便奔着过来。”
祈夜雷进没有说话,只是笑着。
难云仙抬了抬手,冬琴便将手中的东西呈了上来。
是一套首饰。
一根金簪,一个银镯子,还有……一条帕子。
这不过是很寻常的,女娘们平日里会用的东西。
然而在祈夜容不曾注意到的,是祈夜雷进那骤然变色的神情。
是震惊,是害怕,是恐惧,是诧异。
“这是阿母给你的,你可收好了。”难云仙开口道,“千秋殿不是相府,可容不得你放肆,这些个东西你收好了,它可警醒你,万事需得小心行事,不可莽撞,可听见了?”
祈夜容接了过来,“多谢阿母关心,我自当不敢忘记。”
“那容儿继续收拾吧。”祈夜雷进开口,“我与你阿母便先走了。”
“你先走吧,”难云仙说道,“家主日理万机,不曾操持家中事务,但我还有几句话要叮嘱一下她。”
“诶,好。”祈夜雷进也是走的爽快,那矫健的步子似乎都在说着快些走,它们不要留在这里。
直到祈夜雷进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祈夜容这才开口,“阿母可还有何话要与我说?”
“没有。”难云仙否定的是直截了当,回应的是没有任何一丝犹豫,直接转身便走了。
“莫名其妙。”
与此同时,楚平王府内,魏长引正察看着下属传回来的密信。
信中内容显然是在他预料之中,只见魏长引神色淡然,嘴角渐渐扬起一抹笑意,看完信中内容随即将密信拿到烛火处点燃,灰烬四起,消散于空中,归落到尘土。
“北遗提出要与瑾国和亲,和诜那日的出现我应想到是这个原因才是。”魏长引目光幽幽开口道。“原以为他抓我确是为了那文牒,不曾想还打的这个主意。”
和诜早在前一月前便去往了河胥游玩,来回足足需要一个多月,路程遥远,然而偏偏在酒肆那日便就见到了和诜。
为了文牒,和诜倒也是费劲了心思。
不过他想的没错,两国和亲,最大的阻碍,就是楚平王魏长引!
瑾国皇帝最为相信和最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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