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同样也是对不起。早在爷爷去世之后,母亲你整日总是优柔寡断,牵挂父亲,牵挂自己,只是从来没想到女儿,也没想到泉居城的百姓在父亲的控制下水深火热,不是吗?爷爷的遵嘱,你又可曾记得几分,你怕是只记得父亲那个畜生罢了。”
遮羞布被庄含枝一把扯开,亮堂到让庄夫人无处可藏,她的眼神无意识地乱瞄,花容失措中喃喃念叨:“你,你究竟?”
庄含枝战立在那,孤立无援,像是那个真正的泉居城城主,她的眼神清澈到让人想起月光,那月光告诉她:“枝枝,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泉居城的百姓,不要牵挂爷爷。”
她说:“那夜,我什么都知道。”自己顿了顿,一种苦笑涌上心头,阿母的纵容,阿父的成全,唯独没有考虑到自己,她好像有点为自己心疼。
也许是事情终于迎来了光明,什么都无关紧要了,汹涌的思绪在耳边呢喃,庄含枝的眼神收回轻飘飘地落在庄夫人身上。
她歪头轻笑着说“你可知父亲说过:只要枝枝将爷爷的势力交给我,你母亲的心愿,我自然是违不得的。他笑得很是得意呀!母亲!你在父亲的心中不过是他权量利弊的把柄呀!是用来威胁的工具罢了,一旦我没了权势,母亲你什么都不是,我们只不过是依附在爷爷权势上的蛆虫罢了。”
耳边摇曳的红珠无意间闯入肌肤温存,砸穿两人间不曾沟通的晦暗。
“你和父亲将我视为棋子的那天,你可曾知道,父亲怎么说?”
“他说:枝枝,是你母亲逼我的,我也是无可奈何。”
“不会的,不会的,青郎最是爱我的,怎么会?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庄夫人怒骂道,眼神中似乎有曾经和她有着一样的不可置信,如出一辙的疯癫,现在一遍遍质问谁?
谁也不知道。
有人的指尖攥紧陷入泥土,土腥味若有若无玷污了豆红的指尖,感受着肮脏的污垢深深刺痛自己,毫无知觉。
“带我离开,她已经无关紧要了,答应我保住泉居城。”庄小姐静静地伫立一边,看着母亲,眼神却无动于衷了,寂静。
庄含枝扭头稍作提醒,一旁静候许久的沈羽,缓了一会,才低声答应她道:“......好。”
庄含枝看到了,沈羽眼中的心疼,但她只能默默在一旁看着,心知:这一切的收尾需要自己去做。
一声叹息不知道谁起的,庄小姐裙摆随微风轻动,脚步尽量欢快,突破往昔的温婉,她缓声说道:“走吧。”
“我知道了。”
黄昏垂暮,在为最后的一场画一个句号。
一声声拼命的嘶吼穿透耳膜,直抵城墙上缠斗的人,松散的长发连带着头盔被重重一挑,高高抛出,落日之时,战局也依然分明。
被俘获的金三娘被人强制性跪倒,她不屈地抬头,对视上慕星迟的威慑性的目光也丝毫不畏惧,她笑靥灿烂中却还是保持潇洒,即使自己脖颈间别了把剑,也不改一点惧色。
“你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半分。那倪修谨是你能得罪起的吗?到时候所有的罪责会怪向何处,是你,是你压迫百姓,是你挑起的战争,我和她说好了,我死,你必陪我。”
慕星迟不以为然,力气一点点加剧,宝剑隐隐擦出红丝,他眼神低垂,这是他对金三娘的大言不惭的警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杀了你,再杀了那个人,倪修谨不会知道的,你只要乖乖的,把手中的势力交出来,说不定,我还会放你一马。”
“我呸,做梦。”
金三娘毫不犹豫就驳斥。看着慕星迟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一阵羞辱,让慕星迟难堪的面色越发难堪,危险道:“不知死活。”
书中描写的少年气,现在来看不过是基于腐臭上绽放的芬芳,掩盖下泥泞中多少人的血肉。
刀剑落下。
剑刃地锋芒中闪过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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