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月回到家中,糟糕的心情仍然没办法恢复,周淑兰忙了一桌子好菜,她化悲愤为食欲,吃得干干净净。
周淑兰只当她是因为考的不好而郁郁不平:“寄月啊,一次考试,算不了什么的,别想太多,妈妈相信你。”
周淑兰这么一提,林寄月才想起来自己命运多舛的成绩,头更加痛了:“知道了妈,我回房里了。”
坐回卧室,她掏出教科书和pad,之前为了符合她的人设,系统替她记下了密密麻麻的笔记。林寄月心想要不是这该死的学校定的这破规矩,她才不会继续维持这个所谓的学霸人设,毕竟男主人设都崩成了这个鬼样子,路人甲的人设算什么。
林寄月硬着头皮看了会物理题,定了个一小时的闹钟,闹钟一响就立马倒在桌上,眼冒金星地跟牛顿爱因斯坦手拉手转圈圈。
为了转换心情,她换了一门学科,直到有人打电话过来,才中止了她在学术海洋中龇牙咧嘴的闹剧。
她如同一个绝望的文盲,喃喃自语道:“告诉欧姆蛋,俺不是孬种……”
“欧姆蛋?欧姆定理吗?”
郝熙怎么连这种电波都能对上啊,不愧是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不对,对方是个男声!
她才反应过来,一下从座椅上扑棱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钟意打的电话,赶紧搁下笔:“钟意?找我什么事吗?”
“我这边要确定一下去的人数,夏夜他决定去吗?”
“嗯,他去。”她秒答,等了一会,对方还没挂掉,“还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我这几天都在爷爷家,随时可以陪你出去看看星星,我看完星星后就会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钟意的声音平平的,林寄月却能从中听出安慰之意。她笑了笑:“谢谢你,不过今天不是雨天吗?可惜看不到星星了。”
“不是指今天,学园祭那天天气很好,晚上七点有一场英仙座的流星雨,如果你有时间,可以跟我一起看吗?”
流星雨,林寄月脑子里蹦出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八点档剧记忆。
“我没看过流星雨呢,如果我有时间,当然可以了!”
她爽快答应下来,原书里好像没具体提过什么关于流星雨的情节,林寄月把即将来临的流星雨当作剧情的小彩蛋,或是转运前的好运预告。
挂了钟意的电话,她躺回柔软的床褥,滚来滚去玩手机。夏茉莉给她发消息,询问下午在温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寄月选择隐瞒晏少丢人的一幕,替他想出一个衣服湿透不方便见人的烂借口。
【原来只是因为这样,太好了,我以为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了。学委,我这个人说话有的时候不动脑子,冒犯到你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哦!】
夏茉莉越坦率,显得她越别扭狭隘,林寄月在对话框打了几个字,删去,又重打,最后还是关掉了手机。
虽然她知道人与人之间不该比较,做自己就好,而且夏茉莉是集齐美好品德于一身的纸片人,在三次元里摸爬滚打的她跟她比啥呢?
道理都懂。
举起那张红褐色的门票,卧室顶上的光透过了票面上女孩停在黑白键上的手指,使得票面上别的元素都暗淡无光。
她突然有些能理解晏星酌忍不住与他哥哥比较的念头,完美的人总会令他身边的人相形见绌,可能,平凡如她也渴望哪天如同夏茉莉一样站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吧。
不靠系统,只是自己发出的光。
两天后,晏虞阳依旧坚持在她上学放学的路上当尽职尽责的保镖,只不过他这段时间看起来忙得厉害,电话一直没断过。林寄月看他分身乏术,于心不忍地提出不如试试让她一个人上下学。
“那可不行。”晏虞阳温声道,语气不容置喙:“比起这些琐事,你的性命当然更重要。”
林寄月只好慢吞吞地点头。
每次从他嘴里听到这种性命大过天的言语,她一部分感受到这位年轻总裁的超强取舍观跟时间管理能力,一部分又觉得,他的话某些时候听着有些沉重,每时每刻不对他人的性命倾注着过多的责任心,毕竟说到底他也不该为此负责。
“对了,晏星酌他……最近怎么样了?”
林寄月想起前几天那场闹剧,加上这几天没有他的动静,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他啊……”提起弟弟,晏虞阳淡道:“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估计在他朋友家里吧,星酌遗传他爸的臭脾气,两个人都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一吵就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真是不得消停……你不用担心他,他也不是个孩子,身上还有定位器,走丢不了,让他自己去折腾两天。”
这真是她能听的话吗?林寄月咽了咽口水:“定位器?他知道吗?”
“要是被他知道了,以他的性子能闹上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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