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来看看,那个是不是……”前面山坡上传来刘阿婆的惊叫声。
张大爷过去,看见远处的玉米地里有一个白布包裹,包裹的一头露着一个婴儿的头。张大爷心里一惊,这里怎么会有婴儿?
婴儿是用几块粗白布包裹的,一定是他的父母怕包裹散开了,还用藤条缠了又缠,将婴儿牢牢地缠在包裹里,包裹外已经被裹了泥巴。包裹是放在一个竹篮子里的,婴儿的父母怕婴儿离开了竹篮,因此又用几根藤条将竹篮和包裹拴在一起。
张大爷凑上前的进候,婴儿还看着他咧嘴笑呢。
张大爷被婴儿的笑吸引了。那年张大爷和刘阿婆结婚三年,但这三年中,刘阿婆一直没怀孕。
是谁将孩子弃在这里?刘阿婆很纳闷。婴儿的笑让刘阿婆心生爱意,她心疼地抱起婴儿。
是抱回家?还是?刘阿婆不知道该咋办。
张大爷说:“先抱回去再说吧,你看这孩子全身都被水湿透了。”
夫妻俩将婴儿带回家。为婴儿换了衣服,喂了米糊。这是一个胖嘟嘟的女婴,不哭,不闹,见了张大爷夫妇就咧开嘴笑。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一对酒窝。刘阿婆说:“这就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孩子吧,这么可爱。”刘阿婆爱不释手。
可爱归可爱,但婴儿不是自己生的。张大爷说:“孩子的父母发现孩子不见了不晓得有多着急。我们还是把孩子抱去河对面的何家问问吧?”
刘阿婆舍不得,“不应该是丢失的啊,谁家父母会那么粗心将孩子丢失?依我看十有八九都是被父母抛弃的。”
“唉,做父母的也太狠心了吧,这么好的一个婴儿也舍得抛弃?”张大爷叹了口气。他突然又想起,会不会是这婴儿身体有缺陷,才被父母抛弃?
刘阿婆说:“八成是因为她是女婴,所以遭到父母遗弃。唉,儿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都是骨肉相连啊,干嘛就这么狠心呢?”
张大爷夫妇讨论来讨论去,最终还是决定把女婴留下来自己养。于是,夫妇俩琢磨着给女婴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张玉,意思是,女婴是在玉米地里捡到的。
夫妇俩奉张玉为掌上明珠,张玉跟着他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张玉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为夫妇俩的生活增添了幸福和希望。
可是,第二年的春节过后,夫妇俩发现张玉手指和脚指间长出了许多奇怪的疙瘩,这疙瘩越长越大,还在脚指间生出了像树枝一样的东西。夫妇俩带着张玉到镇上卫生院就诊,医生说是怪病,他也医不好,建议他们把孩子带去县医院,县医院又建议他们去市医院。夫妇俩商量后决定把张玉送去江都市人民医院治疗。
到了江都市人民医院诊治,医生诊断后说张玉手脚上的疙瘩是一种由病毒引发的怪病。医院目前还不能治疗,建议他们送更好的专科医院。
为了给张玉的治病,夫妇俩已经倾尽了所有积蓄。在走投无路和的情况下,夫妇俩商量,采取张玉亲母的方法,将张玉扔在街边,听天由命。不过,夫妇俩还是不放心,他们决定即使要抛弃张玉,也要让张玉落到一个好人家。
这天,刘阿婆在旅馆下的商店买东西,看见一个漂亮的高个子女人进来,她是店主的熟人。她一进店,店主就招呼“金医生好!”刘阿婆听后,心里就想到一个好主意,将张玉丢给这位金医生。她想,医生不但有钱,还可以为张玉治病。
夫妇俩商量后,便由刘阿婆去跟踪金医生,弄清楚金医生上班下班路过的地方,到时候就把张玉放在金医生路过的地方。
这天夜里,在知道金医生晚上九十点钟才下班回家的情况下,夫妇俩把张玉抱到金医生回家路过的一条小巷里,这条小巷是铁路穿过街道,铁路下的一个桥洞,位置相对偏僻,行人稀少。
远远地看见金医生提着手包从桥洞的那边过来了,刘阿婆把张玉放在事先铺好的一张塑料布上,为了能更好地吸引金医生,刘阿婆还在张玉手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张玉疼得张嘴大哭起来。躲在暗处的张大爷夫妇见金医生寻着哭声过去,看见了孩子,又左右看看了,又大声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没有人听见金医生的话,也没有人过来关注一下睡在地上的孩子。金医生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抱起了孩子。
孩子不哭了,还望着金医生笑。金医生抱着孩子在桥洞口等了很久,最后准备离开。可是,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了,她又加快步子朝来路走去。
张爷夫妇悄悄地跟踪金医生,看见金医生抱着张玉走进了医院,他们才停了下来。可是,刘阿婆还是忍不住哭了。
张大爷夫妇在江都市呆了几天,这几天夫妇俩都跟踪金医生,看见金医生既要上班又要照顾病床上的张玉,看见金医生还抱着孩子去了公安局……
即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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