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咕噜咕噜。
“哥哥。”
咕噜咕噜。
“哥哥,你睡不着吗?”
咕噜。
柳慈终于停下磨咖啡豆的手。
他烦心的时候总爱磨咖啡解压,豆子被碾碎的声音能让他的神经放松。刚才那个梦做的太冗长,柳慈醒来以后一直觉得头疼,怎么也睡不着。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正好是两点四十分,“你怎么也醒了?”
“不知道,突然就醒了,”柳枕三两步走下楼梯,走到柳慈身边,也拿了一袋咖啡豆开始磨,“结果一出门就发现哥哥的卧室亮着灯。”
“可能是因为我和哥哥有心灵感应呢?”
“幼稚。”
柳枕笑了一下,“我一直这样。”
柳慈没理他,从柜子里重新拿了个玻璃罐出来,他刚才用的那个已经装满了咖啡粉。
柳慈从不喝自己的手磨咖啡,因为他磨咖啡纯属是消遣,产出的咖啡粉普遍质量过低到入不了口。
但柳枕就像是受虐狂一样不让他扔掉,非要泡来喝,所以柳慈专门让人定做了个小柜子,用来存放他不堪入目的手工咖啡粉。
柳枕把那个装满了的罐子接过去,跟其他一样满满当当的罐子放在一起,他数了数,发现这个月柳慈磨咖啡的频率似乎直线上升。
一般他喝的频率是追得上柳慈磨的频率的,可最近这个小咖啡柜里的存货越来越多,就要溢出了。
柳枕回头,看向岛台边穿着睡衣的柳慈。
凌晨这个时刻似乎有一种暧昧的魔力,在这个时间点见面的人,无非爱人或者亲人,穿着舒适的居家服,连交谈的口气都柔软,偶尔出现的一两段沉默似乎也都是轻轻的。
柳慈不紧不慢,简单装填的动作都被他做得极具观赏性,那张清冷冷的脸侧过去,长睫微垂。
柳枕偶尔会很嫉妒柳慈身边的那些人,真切地陪柳慈走过的那两年是他无法弥补的。
但每每这种时候就觉得自己无比幸运,他可以比任何人都长久地陪在柳慈身边,以一个不会出错的身份,不用担心被抛弃或者厌烦,因为柳慈是个好哥哥。
虽然这也说明,他并不特殊,换谁生做柳慈的弟弟,都是一样的。
咕噜咕噜。
“……”
事实证明如果你跟一个很闲的长辈呆在一块,并且出现话题空挡的时候,无论再温情的氛围,这位长辈都要开始过问你的成绩了。
就连柳慈也不会例外,他停下手:“你最近体术课成绩怎么样?”
柳枕底气十足:“都是满分。”
柳慈又问:“射击呢?”
问到坑上了,柳枕悻悻道:“没及格过……”
柳慈好像很不理解没及格过的射击成绩是什么样的,话都一时没接上,毕竟他刚开始学枪就几乎把把十环,按理说柳枕再怎么也不该差到哪去。
他想,原来柳枕现在除了叛逆,还有点笨。
柳枕见他哑言,绞尽脑汁地想给自己找补,可他发现他就是枪法很烂烂到无可辩驳,还不如乖乖挨柳慈的训。
他走到柳慈身后,双手环住了柳慈的腰,靠着一些身高和体型的优势,那副单薄的身躯被他拥怀里,带着淡淡的冷香,随着呼吸轻而缓地起伏着。
企图在挨骂之前再留恋一会柳慈身上的气味。
“好了,先去睡觉吧。”柳慈跟他说了会儿话,竟然感觉有点困了,“明天去公馆,我来教你。”
柳枕眼睛一亮:“真的吗?”
“嗯。”
柳慈挣了一下,发现柳枕还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他侧过脸,神情困惑,似乎是在无声地问询。
距离太近,柳枕甚至能看清柳慈每根纤细的睫毛,和那半是无奈半是困惑的浅眸里,因为困倦而滋生的一点水意。
他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我想和哥哥一起睡,可以吗?”
天知道柳枕多怀念小时候被柳慈抱在怀里睡觉的时光,可惜自从他上初中以后,柳慈就强迫他自己睡觉了。
意料之中地,柳慈一压眉,很冷漠地回他:“不可以,柳枕,你之前说过你已经长大了。”
“好吧……”
柳枕答应的好好的,可躺在床上刚要睡着的时候,柳慈清晰地感觉到身边的地方一陷,紧接着,被子边就多了个好似人形的物体。
柳枕似乎因为柳慈睡着了,爬上来以后一点动静没再发出,就在他安下心来往柳慈身边蹭的时候,一个冷冽的声音骤然打破了他的幻想。
“滚下去睡。柳枕。”
怎么说也算是混到在柳慈卧室的睡觉的许可了,柳枕美滋滋地抱着从自己房间带出来的被子,在柳慈卧室的沙发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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