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的人振臂高呼,但他完全脱离了洪流,所以他的声音也被洪流拒绝了。
金智媛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出生动的哑剧。
“这楼建的倒是不错,有些气派,”金智媛跟着人流走到了两幢高楼的下方,她抬起头大量了一番,在心中想道:“这大概不是本地的掌柜。”
过了长风阁和熙和楼,又走了一段,金智媛终于从熙攘的人群中脱离了出来。路上行人虽说也不少,但空间上宽裕多了,不至于说摩肩擦踵。
拐过几处街角,金智媛走进了一条安静的、长长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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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巷尾传来了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咚咚咚。”
金智媛眯着眼抬起头望向天空,手还放在紧闭的门扉上。太阳已经快要到正头顶了。
金智媛左右顾盼,巷子里也没有什么行人可以询问。再看看门上的招牌,不知道为什么用一块蓝色的粗布给盖住了。
解下了腰间的佩剑,金智媛拿着剑鞘的末端,高高举起剑撩开了粗布的一角。
这时候只听见吱呀的一声,那是老旧的木门特有的升调。一个年轻的女人从邻近的屋子里探出了头。
金智媛松开了手,长剑滑溜地下落。剑尖一端撞到在地面,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闷响。
女人怀抱着襁褓,侧着身从窄窄的门框里穿了出来,热心地问道:“姐姐,是找曲婆婆吗?”
“不好意思。”金智媛歉疚地说。
女人摇了摇头,反而有些高兴地说:“不打紧。”
金智媛把手背放到孩子肉肉的脸颊上,摩挲着说:“真漂亮,以后肯定和妈妈一样好看。”
女人脸上莫名地飞上一抹绯红。
“曲医生外出了吗?”金智媛收回了手问道。
“曲医生一家搬走了,”女人说:“平安院出事没多久就搬走了。”
女人瞥了一眼用粗布蒙住牌匾,又说:“不过牌匾还留着,兴许还会回来哩。”
“平安院出什么事了?”金智媛好奇地问道,“我来的时候瞧见塑像都没了一尊。”
“姐姐刚到武陵吗?”女人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小心地说:“平安院积怨太深,垮掉啦。”
“积怨太深。”金智媛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太多人去许愿,很多人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女人神秘地说:“罪孽堆积得多了,平安院也背负不住了。”
女人接着说:“那一尊不是没了,是倒下去了,把地面都砸穿了。”
“别人都说是太多的孽帐给压倒了。”女人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说法的正确,又补充了别人的观点。
金智媛对女人的说法不置可否,做出迷惑的样子,说:“我听别人说是有爆炸。”
“是有爆炸。”女人更来劲了,说:“满天的红光,像滴血的花一样,瘆人得很。”
“不过也漂亮得很。”女人仿佛是觉得自己的描述有失偏颇,又补充说道,“是那种让人有点害怕的漂亮。”
金智媛觉得女人越说越玄乎,拉回话题说道:“曲大夫是多久搬走的呢。”
女人眼睛朝上想了想,说:“爆炸过后两天吧。”
“我看啊,曲婆婆八成也是撞邪了。”女人机敏地看了看左右,语出惊人地说道,“所以她孙女才急急忙忙地带她走了。”
“她们怎么了吗?”金智媛心知她说的大概是不靠谱的鬼神之事,但还是忍不住被勾起了兴趣。
“那天是个大晴天,夜里平安院又是打雷又是下雪的。”女人靠近了金智媛,小心翼翼地说:“我告诉你,你可别和别人说。”
金智媛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天院里下雪,有人是看到了的。”女人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亮光,似是想到了什么,与金智媛说道:“这种莫名的飞雪,你说是不是有人蒙了天大的冤屈。”
金智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曲姑娘很晚了才扶着婆婆回来,那时候红光已经消失了。”女人说回到正题,“两个人就是从平安院的方向回来的。”
“我问她,是从平安院回来吗?”女人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她说,是的呀。”
“我又问了,瞧见雪了吗?”女人有意地停顿下来,眼里满是期待地看着金智媛。
金智媛做出急切的神情:“她说了什么?”
“她们都说没见着。”
“那实际上有没有?”金智媛满是期待地看向女人。
“这才是我要说的关键,”女人满面潮红,说:“她们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在婆婆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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