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着一身蓝色的工装裤、短袖,手里拿着一根铅笔,在纸上涂涂画画,脚边散落一地的画稿。
电话那边传来女人刺耳的喊叫声,少年将手机拿远了一些,侧耳听着,“沈亦桉,老娘在和你说一次,你要是在逃学,你就别上了,直接退学吧。”
“可我这次比赛真的很重要啊。”沈亦桉将手中的画笔放入笔筒。
“你每次都说重要,再重要能有你学业重要吗?你高一整整一年,去过学校没有?过完年在家没几天,你就跑出去了,到现在已经四月份了,我不管你什么比赛,高二开学之前,你必须立刻给我飞回来,否则,我让你爸亲自去抓你。”
“好,知道了。我比完赛就回去。”
“行,开学前一个月让我见到你。”
电话挂断,沈亦桉画画的兴致就此打断,他将东西收拾好,背上,离开。春天的风,还夹杂着一丝秋天的尾气,公园内,绿色悄悄爬上了枝头,给地球换了层地被。
刚走没几步,就听到有人在那边大喊,“救命啊,救命啊。”热心市民沈亦桉闻声走了过去,他费力的扒开人群,挤了进去,一个男人拼命地在湖水中挣扎。
沈亦桉将画具放下,衣服没都来得及脱,直接跳了下去,好不容易抓到男人了,结果就发现这人好胖,他一个手根本抓不住,从他身边又滑走了,没办法,他只能拽着男人领口,拖着他游到了岸边,被人拽了上去。
男人醒来,直吐湖水,身边女人哭骂着,“你个该死的东西,你没事你去冰面上干什么啊,你要死啊你。”男人将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了一会。
沈亦桉见没他什么事了,拿上画包,独自离去。刺骨的风吹在他湿哒哒的身上,让他不自觉的发抖,双手环着手臂,哆哆嗦嗦的往回走去。
沈亦桉实在走得疲惫,坐在椅子上,他感觉他快要被冻死在春天了,说这是千年来最大的笑话不过如此了吧,就在他万念俱灰,准备拖着濒死的身体继续前行之时,突然听到一个磁性又低沉的声音,“你没事吧?”
沈亦桉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年,阳光逆打在他的身后,沈亦桉看不清晰少年的五官,但清晰得下颚线告诉他,这是一张很有冲击力的脸。
少年见沈亦桉哆嗦的厉害,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了他,“你先把衣服脱了,穿这个。”
沈亦桉像是在冰山雪地中突然找到了一层被子,顾不上那么多,直接脱了短袖,接过少年的衣服,穿好,拉上拉链。缓了缓,才想起衣服的主人,说了句,“谢谢你,好心人,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其实不然,他下半身也湿透了,但他总不能让人家把裤子扒了借给他穿吧。
还没等看清面前的人,少年已经摇摇头,离开了。
沈亦桉望着少年的背影,呆坐了几秒,而后起身离开。
回到酒店,急忙去冲了个澡,换上了干爽的衣服,他才好受一些。又想那个好心的少年,“那个人....”沈亦桉笑了笑,“或许,我知道这次比赛画什么了。”
一个月后,青年艺术家比赛大会颁奖典礼上。
沈亦桉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舞台上,本就白皙稚嫩的皮肤,因为灯光的照射,使他有了种苍凉的病态感,左耳的耳钉折射出光晕,又给他增加了几分痞气。红润的嘴唇,微微翘着,一副游刃有余,胜筹帷幄得样子。
颁奖嘉宾开口,“接下来,本次比赛的金牌选手,他就是本期作品中一路斩杀而过的《春.色》,作者沈亦桉。让我们恭喜。”
大屏幕展示的是沈亦桉的作品——《春.色》
画中是一个少年的背影,独自走在公园里,少年的前面是灰蒙蒙的一片树干,像是秋天落下的最后一片枯叶,少年的身后,是绿油油的树林,他的脚下每走一步,便生出一片绿色的小草,像是春天刚刚探出头来,小草刚刚萌芽,生机勃勃。
站在台上的沈亦桉,洋溢着笑容,独属于少年时期的意气风发,他看向人群,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眨了眨双眼,想再看仔细一点,那人便消失了,或许是他看错了吧。
“小沈,下个比赛在七月底,你可一定要来啊。”说话这人是他的启蒙老师,郭老先生,举手投足间都是艺术家的气息,习惯性摸着他那长长的白胡子。
沈亦桉接过金杯,一脸抱歉的说道:“郭老,下次的比赛,可能不行了。”
“怎么?”
“我要回去上学了,高一请了一年的假,再不回去,我连大学都上不了了。”他坏笑道,“更何况,不得给那些刚进圈的学弟学妹们,留条活路啊。”
他说这话一点不夸张,从他第一次参加比赛赢得金杯,打响了他在美术界的第一枪开始,他的名号便响彻整个艺术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整整高中一年,他跑遍了六个城市,算上现在这个,手上已经有四个金杯,两个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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