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九咧嘴:“这怎么,化形化到一半就嫁人,这么急吗?”
闵瑾砚又把嘴捂上了,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叫出来。
这也太吓人了!
要不是今天陈唐九在身边,他早跑了,半个保定城都知道礼砌巷的陈少爷会降妖伏魔,闵瑾砚坚信,他兄弟能应付今天的事。
他兄弟其实也悬着心呢!
没有乌沉丝的陈唐九就像被抽了主心骨,他深知自己那点拳脚功夫在真正的妖魔鬼怪面前是个什么档次,所以这会儿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三火身上。
三火不负所望,一抬手,半空俯冲下来一个不大点儿的白色东西,被他一把抓在手里。
两个人同时好奇,却见到是方才在布行时他折的那只纸鹤,嘴里还衔着那根红丝呢!
三火将那纸鹤拆了,又折了几下,一只鸟重新出现在他手里。
陈唐九盯着它仔细琢磨了半晌,问:“这啥?”
三火目光中比往常多出几分倨傲,接着抬手一扔,那纸鸟就又不见了。
倏忽间,一阵狂风自林中穿过,狐狸队伍恰好停在几人藏身不远的地方,纷纷四下张望,欢快的乐声随之戛然,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仿佛有什么诡物要从林子里钻出。
几声鹰啸回荡在林间,尖利刺耳。
闵瑾砚惊恐:“是鹰吗?树林里怎么会有鹰呢?不对,整个直隶地界也没几只鹰啊!”
参天古树的树冠顶上,庞然大物俯冲而下,巨大翅膀带起的劲风将妖狐卷上半空,锋利爪钩撕开它们的身体,它们吱吱惨叫着四散奔逃,却逃不过锐利的鹰眼,它四处扑杀逃窜的狐狸,而狐狸新娘堆在轿辇里瑟瑟发抖,早吓破了胆。
陈唐九探头观察了一会儿局势,果断跳出树坑,捡了根不知什么动物的大腿骨,冲过去掀开一侧轿帘,一棒子挥出。
凄厉尖叫后,白狐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毛发,一双人眼死死盯着陈唐九,就那么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里。
陈唐九丢掉骨头,狠狠踹了白狐一脚,得意地朝刚露头的闵瑾砚挥挥手:“闵老板,怎么样,刺不刺激?”
闵瑾砚看了眼冷冰冰的三火,无力地挤兑他:“快下来吧,别搞得自己跟主角似的!”
陈唐九叉腰:“好你个闵瑾砚,临阵倒戈啊?你到底哪边儿的?咱就说,这最重要的一下子是不是我给的!”
闵瑾砚实话实说:“你这一下子,好像给不给都行吧?”
陈唐九恼羞成怒,狡辩:“你傻么?那只鹰会掀帘子?还得是我啊!”
闵瑾砚倒是想起来了,纳闷地问三火:“诶?对了,哪来的鹰?”
三火抬起右胳膊,头顶盘旋的雄鹰就轻巧落于他肩头,一歪头,尖喙啄掉他发丝间的一片落叶。
他拢了下垂落的头发,就那么扛着鹰走了,方向却是朝树林深处的。
陈唐九跳下轿辇:“哎?三火,你干什么去?”
三火转回头:“斩草不除根。”
陈唐九接的特顺溜儿:“春风吹又生!”
闵瑾砚:“……”
他觉着自己这兄弟今天有点犯病,真掉价!
没太阳,没指南针,也不知三火是怎么分辨的方向,带着他们七拐八拐就到了林子边缘,林外便是一片荒坟。
就在树林边缘,三火停住,原地转了一圈,步伐笃定地朝附近最粗的那棵树走去。
这棵树干上全是裂口,树叶干枯发黄,看样离枯死不远。
三火蹲在树下,陈唐九和闵瑾砚紧紧跟在他身后,虬结的树根下,很隐蔽的角度藏着一个碗口粗、深不见底的树洞。
陈唐九似乎明白了什么,惊叹:“我去……”
闵瑾砚问他:“怎么的?”
陈唐九问三火:“这里头是它们老巢?”
三火点头,摸了摸肩上的鹰爪,顺手把它拉下来,一晃眼的工夫,鹰没了,他手里多了张皱巴巴的纸。
闵瑾砚这回总算看清了是什么操作,瞠目结舌:“三,三火……”
三火抬手打断他,看样不想解释,那张纸在他手里被折了又折,这次又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纸卷。
陈唐九一拍大腿:“哦,蛇!”
手臂粗的白蛇没入地洞,没过一会儿,洞里传出细微空灵的尖叫声,且越来越近,陈唐九捡起一根粗树枝当棍子警惕地对准洞口,闵瑾砚也如法炮制,只不过是一脸紧张。
果不其然,一团初生婴儿大的火红影子从洞口窜出,目标却是手上没拿武器的三火,它速度太快,陈唐九的棍子砸了个空,而闵瑾砚根本没来得及挥出,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东西从面前过去了。
但那一瞬间,他看清了,是只毛色火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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