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长,你这么说置我们老谭于何地?”
“别按着我对号入座,”谭言佯装不悦,“学长让我把心放回肚子里说明从一开始就没怀疑我,又说明我的品性过关,你们少添乱。”
徐闻枝不害羞,只是浑身上下都冒火,不想斜对面的人出声了。
“同性恋在传媒大学不算多新鲜,可你怎么完全确定是找麻烦的,”秦彧从端起的氤氲里看他,“万一真像他说的暗恋你?”
“不算多新鲜......”徐闻枝玩味地重复,又对天发誓般说,“那他确实失恋了,也最好别让我抓住,否则鸡犬不宁这词得摘了传媒大学四个字。”
秦彧盯了他两秒,问:“你是歧视同性恋,还是单纯咽不下这口气?”
话题切入的太棒了,几人齐齐扭头等一个答案。
徐闻枝视线落在秦彧脸上,沉默片刻,他拿起水杯笑了笑:“每个人都有权自主决定自己的性取向,这是最基本的人权。”
“也就是说,你单纯咽不下这口气。”秦彧话音一转,“如果对方是女人呢?”
“黑色正装,黑色皮鞋,短发,身高至少一米八五,”徐闻枝反问,“没这个可能吧?”
秦彧满含深意地重复一遍:“如果对方是女人呢?”
如果对方是女人......徐闻枝想了想,也不用多费脑子,如果对方是女人,“看起来严重,实际上没什么大碍”,“是我自己风风火火,和你没有多大关系”,他会传达诸如此类减少对方负罪感的话术。
所以从一开始他看待问题的角度就不客观,而是认为对方是男人,主观臆断对方就一定是来寻衅滋事的。
好了,问题来了,刚刚才信誓旦旦说“鸡犬不宁”,现在那条挣脱套子跑出来的疯狗可能真喜欢他,那段连线可能真没骗人。
徐闻枝吃到了一只苍蝇,憋在喉咙里咽不是,不咽也不是。
看他面色不太自然地喝着水,秦彧放下一口没碰的杯子,没有顺这个话题再追问下去。
他不问,得到满意答案的谭言问:“原来你不恐同啊?”
“嗯,不恐,”徐闻枝轻飘飘睨他一眼,“但我恐不识趣的人。”
“......”挨说了,但谭言还是想笑。
饭菜必然不合少爷们的口,虽然动筷子不够积极,不过没有人表露出嫌弃,也都挺有饭桌礼仪,偶尔才会问一两句无关痛痒的口技问题,当然,这当中得排除那个连筷子都没碰一下的秦家少爷。
吃完喝完几人打道回府,眼看夹在中间的病号越蹦越束手束脚,谭言伸手准备用自己当人形拐杖,韩宗然见状也准备捞胳膊,还没碰上,徐闻枝赶忙躲着跳了几个碎步。
“别别别,前面才给秦彧说过,半个月没洗澡我自己都闻到味了,给我留点面子饶了我吧。”
“......”韩宗然伸出去的手立马揣回口袋。
当事人不尴尬,反而尴尬死旁人,不想谭言没有露出嫌弃不说,反而问:“洗澡不方便吧,用不用帮忙?我照顾过我爷一段时间,不算多熟练但至少不添乱。”
徐闻枝捞过帽子戴上:“撒尿也不方便,用不用顺道帮你徐爷爷把个尿?”
“咳咳咳——”
谭言架住高世兼的肩膀又是咳又是笑,高世兼佩服地直摇头:“徐哥,你真不愧是靠嗓子赚钱的人,这么粗俗的话硬能让你脱了俗。”
“别他妈咳了,”韩宗然急道,“赶紧趁热打铁答应啊!”
不等谭言开腔,徐闻枝先一步叫停:“都二十岁的人了多少看看脸色,一晚上拿我开涮涮上瘾了?”
又不等人说话,他朝前面抬抬下巴:“我和谭言有几句话要说,麻烦几条大长腿步子迈大点,让我们密聊一会儿。”
口哨声悠长婉转,配上几句“呦呦呦——”,“你们聊你们聊”,“悄悄话当然得悄悄说”,外加一个戏谑眼神,真是沆瀣一气得贱嗖嗖。
粗言秽语有辱播音生的斯文,也不适合学长身份,徐闻枝想告老师。
等背影拉开一段距离,他收回视线侧目看向旁边,对上的轻柔目光里藏了愉悦的光芒,很友好,但看得人火冒三丈。
徐闻枝直入正题:“我问了,秦彧还没有找到搭档。”
“嗯,这会儿也没找到,老秦事多,挑来挑去也找不到合适的声音。”
想到什么,谭言低笑:“倒是有几位学姐毛遂自荐,我第一次发现他还挺贯彻“男女平等”这四个字。”
徐闻枝问:“怎么没找齐梵?”
“听说不符合,而且齐梵一早就被捷足先登了,”谭言扭头,“你和齐梵好歹一个系,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少。”
徐闻枝不搭这茬:“那秦彧打算怎么办,不参赛了?”
“下周一才上报名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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