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化为一句,“你活该!”
楼容川不再与应流扬对视,竭力忽视胸膛中好像快要跃出去的心脏。
“我是活该。”应流扬低下头,他捂着胸前莫名其妙泛起热感的地方,有些困惑道:“你打入三钉的地方好热,你有感觉吗?”
“当然没有!”像是骤然被揭露短处一样,楼容川声音尖锐地反驳,“是你在胡思乱想吧!”
甚至倒打一耙。
“没有啊。”应流扬更加迷茫,“我能想什么?我……”
他倏然闭上了嘴,而后有些惶恐不安地看着楼容川,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惹得楼容川发怒了,所以胸口的钉子才会这么热。
毕竟乐安城的事对楼容川来说实在不是很好的回忆。
楼容川见他如此迅速地噤了声,忽然恼怒地瞪了应流扬一眼,“你在想什么?!”
“我……我想说……”应流扬有些局促不安地望着他,不知此刻提那日的事会不会火上浇油。
“想说什么?”分明是很凶悍的态度,可却又非要问到底似的狠狠盯着应流扬。
“想说对不起……”应流扬的声音低了几分,“乐安城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可楼容川眼底的恼怒丝毫未消,还是狠狠地瞪着应流扬,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应流扬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那日……蛟血……性热,你不该喂我。”
“这么说,是我的错了?”楼容川眯起眼,危险意味十足。
“不是不是。”应流扬连忙摇头,“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楼容川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话锋一转,“惩罚。”
“什么?”应流扬没有反应过来。
“你受了什么惩罚?”
“就是……戒棍……罚跪。”应流扬如实相告:“还有罚去冷峰。”
听见应流扬受罚,楼容川似乎十分满意,他好笑似的挑了挑眉,“活该。”
说罢抬脚进了屋。
应流扬也跟进去,找出柜子里存的蜡烛,把四面的烛台都点起来,才让屋里没那么暗。
见楼容川站着,他又去用袖子给他把椅子上的灰尘拂去,邀楼容川坐下。
楼容川也不客气,坐下去,随意用手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拍去衣上灰尘的应流扬,笃定道:“那你肯定很后悔了。”
“我……”应流扬一顿,他小心翼翼打量着楼容川的脸色。
屋内很亮,楼容川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好像比之前要放松一些。
应流扬望着他那张极漂亮的脸,缓缓点了点头,“后悔。”
谁料楼容川听了这话,神色一凛,面上再无半点笑意。
说错话了。
应流扬慌忙摇头,“不后悔不后悔。”
“你什么意思?”楼容川脸上露出危险的神色。
应流扬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好苦笑道:“我若是说不后悔你也不会信。”
“……”
“如果你来剑宗找我……要我负责……”应流扬谨慎地斟酌着用语,又去观察楼容川的脸色,“我也会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了!”楼容川忽地怒起来。
可这怒气好像只是流于表面,他只是拍了一下扶手,再没其他动作。
明亮的烛火下,楼容川傲气又张扬的眼懒懒地抬着,像是姿态优雅的野兽,收起獠牙和利爪,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兴味盎然地看着应流扬,仿佛是在审视自己的猎物,又或是在欣赏自己的玩具。
应流扬在某个眼神交错间忽然心领神会。
于是他往前走了一步,双手压在扶手之上,低头看着楼容川。
本该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可应流扬此刻做得很是讨好。
他掠过楼容川搭在扶手上的手,虚虚地挨着,隐约感受到一点对方的体温。
比他要高一些。
以及……从胸口传来的急速跳动的心跳声,与他更为缓慢的心跳共振,最后同步。
应流扬垂下眼盯着楼容川水红色的唇。
楼容川的唇薄薄一片,看起来冷厉无情,却有着非常诱人的颜色。
应流扬的喉口发干,他低声道:“真的不用负责吗?”
他声音很轻,像是气声,带着缱绻的语调。
楼容川眯起眼,似乎很享受与应流扬过近的距离,他没有一点退让,反而直视着应流扬,眼底掠过火光的颜色,使他的异瞳看起来更加绚烂魅惑,“你要怎么负责?”
“不知道。”应流扬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可手却从弧形的扶手之上缓缓挪下去。
应流扬本来处在更高的位置,现在却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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