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胖婶看见了,立刻“嚯”地凑过来,不顾褚方知汤烧火热,直接打开了话匣子:“背时娃儿嘞,开局就整啷个造孽,你弟娃心痛得打摆子咯。”
和第一关的王勇一样,这女人嗓门极大,短短一句话,直听得褚方知眼前炸开了一大片金花,还云里雾里的极为费力。他翻了个生理性的白眼,只想再躺回去,沉浸在自己的混沌里。
“别睡,喝点水。”林桓筝低哑的声音贴着耳畔,褚方知微翕着眼,顺着林桓筝的肩膀,浅浅地饮了一口热水,又想滑下去。对方捞起他强硬地多塞了两口,热水顺着喉咙滑下去,让他哆嗦了两下,发了麻汗。
胖婶又咋呼起来:“50点的碗,300点的柴块子,弟娃硬是舍得哦。”
这下不想听也进耳朵了,褚方知皱着眉,视线对上左手,发现伤不仅好了,还没留下疤痕。
胖婶很有眼力地继续拆台:“500点的特效药,使到这点手伤搞头,哎哟喂。”
“你闭嘴。”林桓筝来不及制止。
烧得再糊涂也改不了褚方知的一贯理性。他一下琢磨过来,这人进本前不是只剩240点了吗?
狗东西又骗人!
“你,咳咳。”褚方知撑着眼皮,目光散漫,喉头里滚了滚没力气骂人,声音跟蚊子似的异常艰涩,“还剩多少?”
林桓筝也沉着声,凑得近,两人像在暗中接头:“1025点。”
“靠!咳咳咳咳……”褚方知一听,肺都快炸了。这玩的又是哪一出,骗吃骗喝、蹭吃蹭住就算了,不买家园,积分还哗哗哗地留不住半点。虽说不该指责病人,但每次撒谎很快被戳穿不尴尬吗?
“对不起啊哥。”林桓筝呐呐地,“我是——”
你是有苦衷的对吧?
褚方知都会抢答了。他整个人气得发笑,用上仅剩的力气,不等对方把歪理编完,扬手便打。这拳头因为虚弱握得不紧,到对方脸上时已经虚虚张开,变成了一记轻飘飘的巴掌。这一巴掌太轻了,被打的人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打人的那个却懵了。褚方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这才一周,两人也没多熟,怎么就让他沉不住气,变得这么不稳重了?
胖婶一旁看得真切,横眉催促道:“醒老就紧倒起来嘛!大帮子人都拢海边去咯,得亏我心肠好留到起照看你们。”
林桓筝没回头,冲胖婶撂话:“你走,没让你留。”
胖婶“呸”了一口,脸都气得发绿,跟个陀螺似的风风火火旋过来,感觉下一秒就要拧他耳朵了:“你个砍脑壳的,好心当牛肝肺,老娘走个锤锤。”
褚方知咳得厉害:“这是哪儿?”
“岛中央。”林桓筝没搭理胖婶,只顾着紧张褚方知的话。不过看样子褚方知懒得追究刚刚的事,他又逃过了一劫。
“山洞——”
林桓筝立即会意:“石门上有图案,要看看吗?”
褚方知心道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就算脑子有点毛病,沟通起来还是顺畅。他微微点头,示意林桓筝带他过去。
谁知下一秒,褚方知直接被人抱起来,整个人别提多别扭了:“诶,你组撒啦?”胖婶这口音有毒,一会就把人传染了,只是传错了省份,显得有些滑稽。
“离洞口不远,我带你去。”林桓筝说着还把人搂紧了。
褚方知急得忘了咳,用变了调儿的嗓子怒骂:“搁老子下来!”
男人轻描淡写:“不重。”
褚方知急红了眼,心道这又是发什么疯,没见那胖婶笑得玄乎,这要是传出去,副本还过不过了。可他再怎么挣扎,最后还是死倔着挂在了林桓筝肩上,骂骂咧咧寻不出几个脏字,日语法语都被断断续续逼出来了,还是被一路运到了洞口。
眼前是一扇沉重的石门,半掩着,石门上刻着上下两个对称的图案。褚方知观摩半晌,觉着若是要硬凑,只能说像一条衔尾鱼。虽说再给些时间可能又更多想法,但他现在没心思琢磨这个,人还在林桓筝身上挂着呢,满心都是烦。
林桓筝解释道:“之前门上有个新鲜的湿手印,可能有人先走了。”
褚方知换了套衣服,身子爽利了些,又咳了半天,没给人好脸色:“背我去集合。”
背总比抱着上台面,胖婶依旧没说什么,还帮着扶。
路上褚方知从胖婶嘴里得知,林桓筝是这群人里最早醒的,为了找他,踹醒了13人。胖婶有些吃力地坠在后面,对着他絮叨:“弟娃儿嘛,脸盘子生得周正,硬是个火炮性子!你咋个遭得住哦!”
褚方知听懂了,这是在说林桓筝脾气急,可他不是一直懒懒的吗?又转念一想,应该是大婶太吵把人烦暴躁了,毕竟这人可能有狂躁症,受不得吵闹。于是他好心劝阻道:“婶,你少说两句吧。”
胖婶也不生气,乐呵呵道:“啥子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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