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就回答,我没耐心听你讲故事。”洛玄一挥手不耐烦地打断鲇鱼精,看他这架势若不说实话就要提拳把自己这脑袋锤成饼。
鲇鱼精不安地咽了咽唾沫,当即妥协,它也是惜命的。“爷爷您松手,我这是被迎安小姐安排着拖住您的,她说她身边有人潜伏,青音楼里面有妖邪,她要把郡侯给带到安全的地方。让我拖住一个叫苏嗣贞的姑娘,等到青音楼里游荡的河妾失控把那两个人处理掉之后算我功劳一件……”
洛玄一心头涌起些不祥的预感,沉声道:“河妾失控?你得跟我说明白,什么失控?”
“河妾也是我们水里的东西,但她是新婚未毕的姑娘变成,到日子难免会失控变得六亲不认的,所以才要在那段日子束缚,锁在石墙里头!”
洛玄一猛地松开手,任由鲇鱼精慌忙爬起来后向外逃窜,如果它说的是真话,这时候身在青音楼内部的两人恐遭遇不测。
他将双指放在太阳穴处,神识跨越极远距离互相连通,试图通过洛轩宸的神识看到青音楼里面的一切。
“你那里如何?”
那头有些嘈杂,却硬生生将他阻隔在外,许久才有了声音。
“做你自己的事,不必担心。”洛轩宸不咸不淡地说完就切断联系,咬牙松开手被河妾扔飞出去,抓着二楼只剩横木的栏杆荡两圈姿态稳当站在上边。
双臂赫然留下鲜红抓痕,鲜血从中渗出。
苏嗣贞挂在门边脚下空荡荡,她几乎要看傻了,河妾竟然一巴掌就把自己打飞,洛玄一这人是灯草做的吗?
她想起来之前还拖着跑出好几里路,随即无奈地垂头晃了晃脚尖,说不出来的滑稽。
本来一切都可以说是极其顺利的,她带着人找到琴盒翻出钥匙,却没想到原本应该在水里的河妾从半路杀出来,将两人打个措手不及。
“先离开吧,眼下再不走都走不掉!”洛轩宸一边同河妾大眼瞪小眼,一边踮脚伸手扯下悬挂在楼内垂下来的青绫布在手腕间缠绕几圈。
这样荡下去距离正正好好到门边,此番处境走才是最好的选择,这河妾自己根本拿不住,留着就是送死。
苏嗣贞蹬两下脚尖,整个人使劲摇晃就是下不来,衣衫死死卡在里面动弹不得。
“抱歉公子,小女子也是无奈之举。”苏嗣贞低声道歉,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抽出腰间短刀一把将卡死的衣衫切断。
她重重落地瞬间吸引了河妾的注意。河妾瞪一双猩红的眸子一步步向她靠近。
洛轩宸看准时机脚尖一蹬栏杆被绫布带着从楼上荡下来,松手正好飞出青音楼落在阶梯外。
“快走!”洛轩宸一个翻滚抵消些惯性再次站起身。
见河妾走近了苏嗣贞顾不上疼痛,心一横干脆倒在地上滚出去,身体磕在石阶上确实疼,她还没能刹住起身扑通跪在洛轩宸面前。
洛轩宸忍不住往后退几步,“我受不住这大礼,苏小姐磕碰那么多下身子可还好?”他抬头看着河妾就扒拉门框一副想出来撕碎两人却无法出来的动作,心中暗自松口气,伸手将苏嗣贞扶起。
“还成,眼下太危险,还得从长计议。”苏嗣贞武断地站起身,这般磕碰让她腿上落下的病根又复发,几乎是一瘸一拐地走路。
她脚下一软险些栽倒,身旁洛轩宸要扶被她拦下,“不必忧心,我这多走两步就好了。”
苏嗣贞脚步虚浮,还是跟着爬上房檐,她恋恋不舍地看着河妾,双唇翕张,把话语碾碎在喉咙中什么都没说没问。
太陌生,原本好好一个河妾怎么就突然失控了。
***
走出一段便遇上十字岔路,走哪里似乎都能走得通,可惜他们暂时没有明确的方向,要节省时间的情况下不好选择。
“做个选择,走哪边。”洛轩宸逐渐习惯她这样子,问话的态度也有些变化。
苏嗣贞踌躇半晌终于指出方向,“就向前走,不会有错。”
她确实有点怀疑洛轩宸是不是眼神有问题,前面巷子那么明显一个人影怎么就看不见。
那头洛玄一收拾完匣子扔回桌上,散落出来的一沓信封里面几乎全是空白,仅有的几行字也只是琐事,对于查底而言毫无价值。
他没办法,只能转出来捣腾那姑娘,天气算不上热,但尸身上滴滴答答不断落下水滴,多裹了几层棉布才没有继续渗水。
好在扔的地方堆满杂七杂八的玩意,翻找一番还是能找到不少。他做完了拍拍手起身,头顶却传来笑声。
猛地转过头就看到屋顶上两个人看着自己一举一动忍不住笑出声,他无语地回怼道:“笑什么!”
洛轩宸笑完了就又是一副正经样,“世风日下你这样不怕被人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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