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九歌的手里拿着已经合起的本子走到了两人的附近,那双金色的眼眸随着她微笑的动作微微弯起。
她多少听到了些许他们谈话的内容,此刻源九歌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愉悦,坐在他们身后的动作也十分自然。
源九歌将手里的本子放在一旁,伸手整理好裙子上的褶皱,突然想到百合子在自己面前绷断的指甲,十指连心,她又那么爱美,这会可能正找了一个地方在哭吧。
想到这里源九歌低头垂眸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叔的那位未亡人大概又要到祖父面前闹了。
可是涉及到神社和生生的事情,源九歌不会退让一步。
“鸣溪山的巫女,四十多年之后又有了接班人,这件事我想整个日本应该没有人是不知道的。”忍足侑士的脸上带着他一贯受女孩子欢迎的浅浅微笑,侧过身子看向低着头的源九歌回答道。
源九歌抬头看向他,金色的眼睛里带着些许慌乱,分明是自己先向对方搭话,却又自顾自地走起神了。她点点头道:“说的也是呢。”
那一年她和生生五岁,祖父和祖母要在她们之间选择一个人成为神社的巫女,毕竟是源家以及安倍家几十年来唯一一对金色双眸的双生胎。
她年幼的时候胆子也小,面对献上眼睛的说辞害怕的哭泣不止,是生生挡在自己面前,以姐姐的身份成为了巫女。
然后,她自己作为继承人被送往英国。
迹部景吾正坐在源九歌的面前,背影挺得笔直看似正在看队员训练,实则也在听着源九歌和忍足侑士说话。
“在有着古朴传承的家族中,神社有着举重若轻的地位,尤其是到如今都保存着阴阳师训练的源家与安倍家。”迹部景吾从小接受着西式的教育,对这些鬼神之说并没有多少信任,只是不信任却不能不敬畏。
说起古朴传承,他们网球部里也有一位家族历史悠久的成员。
“你和日吉以前认识吗?昨天见你们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忍足侑士瞥见迹部景吾的脸,想道昨天这位大少爷看见日吉和源九歌熟稔的模样之后,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坏心眼的问道。
忍足侑士的视线在源九歌的眼中很明显,但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迹部景吾的后脑勺,她无法从迹部景吾紫灰色的后脑勺中猜到他的心思。
源九歌啊了一声,她抿了抿唇,原本搭在腿上的手下意识地抬起碰到了裙子的口袋,口袋里还放着刚才自己捡起来的那颗由迹部景吾打出来的黄色小球,她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迹部景吾清楚的听见:“小时候在日吉家的道场里学习过古武术,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源九歌觉得自己更换了称呼的做法非常好。
迹部景吾觉得自己这两日的情绪起伏有些大,明明是自己将源九歌拉进网球部的,但看着她和部里其他人友好的相处他会莫名的觉得烦躁。
尤其是,坐在自己身后的女生用熟悉的语调称呼其他的人的时候,他回想起来她叫自己的时候总是疏离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带上少爷两个字。
一早上,迹部景吾发现自己正有意无意的注意着源九歌。
源九歌坐在迹部景吾的前面,修长的脖颈被制服衬衫的立领包裹,早上还扎起来的长发现在披散开来,被她拢到一侧,肩膀处的发丝上还有皮筋绑过的痕迹。
你喜欢她吗?
午休时他坐在学生会长的办公室里,耳边突然浮现出祖父的声音。
迹部景吾被自己的记忆吓了一跳,随后他抬手撑着自己的额头笑得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
喜欢?迹部景吾不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不是能归为到喜欢里,他只是想自己不应该被忘记,不能只有他被回忆困住。
所以那天,在他听见源九歌和她的执事抱怨的时候,敲开了她休息室的房门,问她:如果要选一个订婚对象的话本大爷怎么样。
她答应了,然后第二天,送来了一份协议。
迹部景吾闭上眼睛,向后将自己靠进昂贵的皮质转椅中,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眼角。
“迹部君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呢,是在因为网球部的事情烦心吗?”敞开着的门被敲响,栗原麻衣手里举着整理好的社团文件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说着玩笑话。
她很少见到迹部景吾疲惫的样子,只是很少却并不是没见过。
迹部景吾睁开眼看向已经走进办公室来到自己面前的栗原麻衣问道:“有什么事情下午学生会的日常会议上说不行吗?”
栗原麻衣将手里的文件放到迹部景吾的桌子上,说道:“这是本学期各个社团的计划书和经费申报,我已经整理好了,最后附上的是今年校园祭的计划书以及最后一日晚会的流程。在会议之前让会长大人过目,是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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