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给伊瑞他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二人对了个眼神,路信洲没再废话,转身离开。
片刻后,伊瑞带着越眠走进审讯室。
房门上锁,发出清晰的脆响,越眠只好奇地扫了一眼,很快便移开目光。
“请坐。”
伊瑞指引越眠坐到被审讯的位置上,越眠也不害怕那张冰冷沉重的椅子,直接落座。
椅子上的自动束缚装置启动,几条束缚带分别捆住了越眠的腰和双腿。
越眠低头看了一眼,他动了动脚腕,发现自己挣脱不了,依旧没表现出任何惊慌。
这和刚才那只在路信洲面前胆小怕生的小兔子可不太一样。
伊瑞颇感意外,也因此没有立刻手动解除束缚,想再多观察一下越眠的反应。
事实证明,伊瑞远远低估了越眠的动手能力。
只见越眠文文静静地坐着,若有所思地盯了束缚带两秒,突然毫不犹豫地抓着紧贴腰身的束缚带向外使劲一拽——
“诶诶松手!这玩意儿带电!”
这一下可把伊瑞吓得够呛,束缚装置受到暴力破坏时释放的最大电流连身体强化的A级进化者都能制伏,越眠这小身板看上去连半秒都扛不住。
控制开关就在近侧,伊瑞赶紧关闭装置,看到越眠安然无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要是因为他出点什么事,路信洲回来能把他吊在外城城墙上示众三天。
幸好,束缚装置释放的电流大小是依据受到的破坏力来的,越眠力气不大,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没受伤吧?”伊瑞问。
黑亮的眼睛不紧不慢地眨了两下,越眠摇摇头,反倒安慰起了惊魂未定的伊瑞:
“没事,就是手有点麻。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条带子不能拽。”
说完这句话后,越眠再没对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做出任何反应,那张柔和恬静的脸上一点后怕的表情也没有,仿佛刚刚被电的人不是他。
伊瑞皱了皱眉,心中对越眠的印象有些改变。
越眠对什么都好奇,却也对什么都漫不经心,连三分钟热度都算不上,一旦搞清楚新事物的真面目,他原本浓烈的探究欲就会迅速消失。
可越眠刚才并不是这样的。路信洲驱车离开时,越眠一直盯着路信洲的车,直到目标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才舍得收回目光。
伊瑞观察得很仔细,他觉得彼时少年脸上那种专注的神情并不能被完全定义为依赖或信任,甚至能看出偏执和占有欲的成分。
虽然对越眠产生怀疑,但伊瑞并不打算背着路信洲使用异能进行审问。
他相信路信洲的判断,路信洲没有不必要的恻隐之心,他既然选择格外关照越眠,就说明这样做对于大局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
但伊瑞也知道,路信洲在权衡利弊时向来不把他自己纳入正常考量范畴。
换言之,伊瑞怀疑,越眠接近路信洲是别有用心,而路信洲为了达成某个更加重要的目的,选择忽略了这一点。
伊瑞将手边那一摞杂七杂八的测试问卷随意推到一旁,决定先问越眠点其他问题。
他十指交扣撑住下巴,向越眠露出一个随和的笑容:
“别紧张,我们先聊点你感兴趣的?比如,你觉得路信洲这个人怎么样?”
听到路信洲的名字,越眠的瞳孔立刻亮了起来,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道:“他很好。”
伊瑞眉峰微挑,眼中的笑意有些戏谑:“你才认识他一天,怎么就能断定他很好?”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越眠没太理解伊瑞的话。
在越眠的认知里,人类和其他事物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分,他口中的“某人很好”就和“天气很好”差不多,是完全单纯直观的判断。
非要说的话,在越眠眼里,路信洲的“很好”要比其他任何存在物都更丰富也更强烈,很好看、很好吃、很好玩,但好像也就仅此而已了。
“因为他救了你?”
伊瑞想确定越眠是真单纯还是装单纯,故意给越眠出难题:
“如果这样你就说他是好人,那他还杀了那么多人,又该怎么算?”
可越眠并没被这个看似两难的问题给难住,清亮的眼眸中没见任何动摇,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那是别人的事。对我来说,他就是很好。”
听到这个答案,伊瑞眸色微沉,看向越眠的眼神里多了些深意。
他以为越眠最多会说他理解路信洲不得不狠心杀伐,却没想到越眠说他不在乎路信洲是否做过有争议的事。
共情是人类的本能,一个人能在评价某人时完全忽略这人对其他人的所作所为吗,起码伊瑞觉得自己做不到。
就算他与路信洲共事多年,也明知路信洲事事以大局为重,但在看到路信洲提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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