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眠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他迫不及待地探身过来,就要一口咬上路信洲的掌心。
但越眠扑了个空,准确地说,是路信洲用异能把他按回了座位。
“路信洲!”
再次动弹不得的越眠是真有点急了,路信洲划破掌心不就是要喂他吃饭吗?只能闻不能吃是什么意思,他这样只会饿得更快!
“等会儿。”
路信洲找到了车里的行军壶,他将壶倒干净,控制血液注入壶口。
路信洲这才松开越眠,将行军壶递给他:“自己拿着喝。”
但重获自由的越眠并没有接过行军壶,那双漆黑含水的眼睛委屈巴巴地注视着路信洲,眼尾泛红,几乎泫然欲泣,似乎路信洲做了什么顶天的恶事。
这下就算是路信洲也没法做到全然无视了,他皱了皱眉,问越眠:“怎么了?”
“这不一样!”
越眠用力地推开递到面前的行军壶,一字一顿地控诉道:
“这和直接吃完全不一样!”
路信洲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他的血,从他身上流出来也就过了不到五秒,他只是不想再和越眠产生那样过分亲密的肢体接触。
“那正好,提前适应一下。”
某座冰山丝毫不近人情,说出的话更是冷冰冰的:“之后也只能吃到这种,还是说你更想吃污染物?”
越眠非常不爽,他不明白路信洲为什么要与自己保持距离,也不喜欢路信洲这幅随时都可以全身而退的样子。
心头涌起来源于本能的恶劣占有欲,越眠偏偏想要撕开路信洲外表那层岿然不动的冷静,最好可以将路信洲的一切都鲜血淋漓地袒露在自己眼前。
二人沉默对峙,越眠漆黑的眼睛几乎像是流淌的浓墨,他突兀开口道:
“路信洲,你在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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