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痣落在鼻梁正中的位置,是这张脸上唯一能被挑剔的“瑕疵”,总之,是绝对漂亮到有冲击力的长相。
但很可惜,顶着高到离谱的感染度,无论路信洲长成什么赏心悦目的样子,正常人面对他的反应都会是敬而远之。
就像此刻,清洁员的靴跟在后退时踩中了湿软的腐物,粘腻的声响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幸好,路信洲似乎没介意他的退后,男人神情不变,只是抬手抹去了脸侧的血渍。
那双如结冰淞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指尖的污物看了几秒,随后,他略一并指,污物化为齑粉。
他好像很遗憾污染物没能对他造成伤害似的。
清洁员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句话,他打了个寒战,赶紧把这个荒谬的念头赶出脑海。
怎么可能,他可是路信洲。
军事庭首席执行长官、人类毋庸置疑的最强战力,就算诺亚的城墙坍塌,他也应该坚不可摧地挡在所有人身前。
“路长官,您的通讯器落在指挥车上了,理事会正在联系您,召您回城。”
清洁员想起此行的目的,从怀中掏出通讯器,双手递给路信洲。
绿色的信号灯显示机器工作正常,路信洲却没有立刻接过通讯器。
通讯器不是因他粗心被遗落的,而是在作战前突然出了故障,才被他留在了指挥车上。
被黑色皮质手套紧紧包裹的修长手指轻勾,通讯器随之凭空浮起,落入路信洲的掌心。
是昨晚那台完全报废的故障机没错。
狭长的眼睛微眯,路信洲毫不遮掩地轻嗤了一声。
在他的通讯器上动手脚,还派个没什么战斗力的清洁员来单独给他送东西,目的昭然若揭。
如果路信洲没能救下这人,回到基地后,等待他的无疑会是早有预谋的批判。
路信洲拨出号码,通话很快接通,不等那头有动静,他先发制人:
“是我。”
“清剿正在收尾,不管丁焘有什么无关紧要的紧急情况,都让他等着。”
丁焘,诺亚基地理事会会长,统筹管理基础物资供应,净水系统的主负责人。放眼整个诺亚城,也就只有路信洲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还有,你告诉他。”
路信洲语气很轻,不像威胁,随意得很:
“通过破坏通讯器来害我失职这种事,再有下次,我会让他把通讯器的零件一个个嚼碎了吃下去。”
半小时后,路信洲抵达诺亚核心区,前往城务所的A03审讯室。
主审官见他进屋,并没起身,神情有些倨傲:
“我当是谁,进屋也不知道敲门,原来是您路大长官。”
这人一头栗色卷发,西装革履,甚至还讲究地打了领带,金丝眼镜端端正正地架在鼻梁上,看上去不像城务部的首席审讯官,倒像个前末世时代的商务精英。
伊瑞,A级进化者,异能力为精神引导。
二人是老相识,却算不上朋友。
伊瑞一向自负,保持着接近百分之百的审讯成功率,自诩没有他审不出来的东西,唯一一次吃瘪就是折在路信洲手上。
最让伊瑞感到没面子的是,那年路信洲只有十二岁。
小屁孩一个,瞪着双亮到吓人的蓝眼珠子,愣是把舌头咬出血了也不开口服软。
此刻也是,根本不需要语言,路信洲只是静静地看着伊瑞,身上那股压迫感依旧如凝实质。
伊瑞被他盯得有点发毛,递给路信洲一张皱皱巴巴的宣传折页,同时嘟囔道:
“本来该是丁焘的人来跟你交涉的,怕你跟他冲突,我还特意申请加班跟你对接,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路信洲伸手接过那张纸。
白色射灯下,他右手覆裹到小臂的黑色皮质手套紧缚出手臂流畅的线条,反射出冷硬的光,他不动声色地往下拽了拽袖口。
打开折页,映入路信洲眼帘的是一行红色加粗的大字:
【圣子降临,净化新生。】
这句狗屁不通的标语下方是个三角形的图形标识,看上去像个山洞,洞中还画了一簇形态扭曲的火焰。
当原有的科学体系失效,迷茫无措的人类自然会寻找别的路径解释无解的灾厄,神学是其中门槛最低的方式。
诺亚设有专门的文化管理部,负责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给普通民众做科普,告诉他们对着某个雕像磕头并不能降低感染度。
路信洲问:“丁焘找我就是为了这种小事?”
“这次不太一样,这张纸是从一个研究员的住所里搜出来的。”
伊瑞摘下眼镜,眼中的红血丝密织如网,那是他过度使用异能的后遗症。
“这种反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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