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撑着伞，快步穿过湿漉漉的街道。水洼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但他顾不上这些——他的注意力全被巷子口那团瑟瑟发抖的小东西吸引住了。
一只纯黑色的幼猫，浑身湿透，蜷缩在纸箱里，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悠真蹲下身，伞面倾斜，为它挡住雨水。小猫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怯生生地望着他，像两颗被雨水洗过的玻璃珠。
“……你也被抛弃了吗。”悠真轻声说。
小猫又“咪”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
悠真犹豫了一下，伸手将它抱了起来。小猫很轻，几乎没什么重量，在他掌心微微发抖，随后挣扎了起来。
悠真捏了捏它的后颈，它才乖乖就范。
“算了……带你回去吧。”
林墨竹正在客厅研究着悠真的弓，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回来得比预计晚了二十分钟。”
悠真干笑两声：“那个……路上有点事。”
林墨竹这才抬头，目光落在悠真怀里那团湿漉漉的毛球上。
“……这是什么？”
“猫。”悠真小心翼翼地把小猫举起来，“捡的。”
林墨竹盯着那只猫，猫也盯着他。一人一猫对视三秒，小猫突然“咪”地叫了一声，往悠真怀里缩了缩。
林墨竹挑眉：“你确定要养？”
悠真挠了挠头：“它挺可怜的……而且你看，它毛色和我头发一样，多巧啊！”
林墨竹的目光在悠真黑色的头发和煤球一样的小猫之间来回扫视，突然轻笑一声：“是挺像。”
“啊？”
“都爱逞强，又可怜兮兮的，还喜欢往人怀里钻。”
悠真：“……”
小猫适时地“咪”了一声，像是在附和。
林墨竹伸手接过小猫：“去洗澡，别感冒。猫交给我。”
悠真眨了眨眼：“你同意了？”
林墨竹用指尖挠了挠小猫的下巴，淡淡道：“嗯。名字？”
“呃……‘小雨’？”
“太普通。”
“那‘闪电’？”
“它跑得快吗？”
悠真绞尽脑汁：“‘以太’？”
林墨竹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悠真竟在他眼中读出了一丝控诉，似乎在说，你这起的什么跟什么？能不能正常一点？
悠真：“……”
最终，小猫的名字定为了“剑来”——因为它爪子很利，第一次被林墨竹抱就不小心在他手背上划了一道。
悠真一边给林墨竹贴创可贴一边憋笑：“看来它比你还会用剑。”
林墨竹捏了捏他的后颈：“再笑就把你俩一起扔出去。”
小猫窝在悠真腿上，得意地“咪”了一声。
林墨竹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又说：“这名字……怎么像个什么咒语似的……”
悠真又是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这种呆板的剑士会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林墨竹：……
哪里呆板了？
晚上，悠真盘腿坐在地毯上，用毛巾轻轻擦拭剑来的毛。林墨竹坐在沙发上看小说，偶尔抬眼看向他们。
“林墨竹。”悠真突然开口，“你以前养过宠物吗？”
“没有。”
“为什么？”
“没机会。”林墨竹合上书，“要么在训练，要么在杀人。”
悠真的动作顿了一下。
“……哦。”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小猫舒服的呼噜声。
过了一会儿，林墨竹突然问：“你为什么捡它？”
悠真低头看着剑来，轻声道：“因为它看起来……很孤独。”
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但林墨竹似乎听懂了。他放下书，走到悠真身边坐下，伸手揉了揉小猫的脑袋。
“不会了。”他说。
“嗯？”
“有你在，它不会孤独。”林墨竹看着悠真，“你也是。”
悠真的眼眶突然有点发热。
奇怪……好像自从遇到他，自己总是会被莫名其妙地感动到。可恶，这些话术他都跟谁学的。
剑来适时地从他怀里跳出来，蹭了蹭林墨竹的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两人中间，蜷成一团。
——像是要把他们连在一起。
第二天，对空六课的成员们发现，悠真的手机背景换成了一只黑色的小煤球。
“哇！好可爱！”苍角凑过来，“你养的？”
悠真得意地点头：“嗯，叫剑来。”
“为什么叫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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