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连续挥剑三个小时，呼吸却依旧平稳。
——悠真拒绝了他。
不是拒绝他的感情，而是拒绝他的保护，拒绝他的陪伴，甚至拒绝让他分担那份沉重的命运。
“到此为止。”
那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他的心脏。
“砰！”
木剑狠狠劈在以骸上，以骸的头部应声断裂，滚落在地。
远处，苍角缩了缩脖子，小声对月城柳说：“……要不你去劝劝？”
月城柳摇头：“现在去就是找死。”
林墨竹收回剑，转身走向淋浴间，全程面无表情。
接下来的几天，悠真刻意避开了林墨竹。
任务分配时，他直接请求批假；吃饭时，他总是挑最偏的餐馆；甚至连工作时间都调整到和林墨竹完全错开。
林墨竹也没有去主动找悠真，只是执行任务的效率越发凌厉，每次出击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不留任何余地。
星见雅看着任务报告，微微皱眉：“他这样下去会透支自己。再怎么厉害的人，也会累倒的。”
月城柳按了按太阳穴：“没办法，某人躲着他，他只能把火气撒在以太兽身上了。”
出乎意料的是，没过几天，悠真就主动找了过来。
一只手递过一罐啤酒：“喝吗？”
林墨竹没动作，只是冷冷道：“你不该喝酒。”
悠真笑了：“偶尔一次，死不了。而且，上次给你的饮料你也没喝，我觉得你可能是不喜欢。看来，只是单纯不喜欢我给的东西？”
他拉开拉环，灌了一口，随后被呛得咳嗽起来。林墨竹皱眉，一把夺过啤酒罐：“别喝了。”
悠真擦了擦嘴角，笑道：“怎么，连这个都要管？”
林墨竹盯着他，眼神锐利：“你到底想干什么？” 随后就着悠真喝过的地方喝了起来。
悠真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为了那天的话。”悠真低下头。
林墨竹没有回应，只是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捏扁了啤酒罐，金属变形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悠真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只是……不想连累任何人。尤其是你。”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被连累？”林墨竹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弱？”
悠真哑然。
林墨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微微皱眉：“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但别再擅自决定什么‘到此为止’。”
他的眼神炽热而固执，像是燃烧的火焰。
“你救了我，我的命是你的，同样，你的命是我的。如果你变成以骸，我会杀了你——然后陪你一起死。”
悠真怔怔地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
“……笨蛋。”他低声骂道，却忍不住笑了，“哪有你这样的……”
林墨竹松开手，转身离开：“明天早上七点，咖啡馆。敢迟到，我就把你揪起来。”
悠真望着他的背影，轻声呢喃：“…谢谢你，林墨竹。”
第二天，对空六课全员震惊地发现——悠真和林墨竹恢复了搭档关系。
而且，气氛比之前更加……微妙。
“喂，你们看！”苍角偷偷指着咖啡馆的窗户，“林墨竹在给悠真擦嘴！”
月城柳眯起眼睛：“悠真居然没躲？”
窗边，林墨竹单手按住悠真的肩膀，另一只手用纸巾擦去他嘴角的饼干渣，动作强势却细致。悠真虽然一脸无奈，但乖乖站着没动，甚至微微仰头配合他的动作。
“你发烧了？体温有些偏高。”林墨竹皱眉，“下午的活动你别去了。”
悠真抗议：“喂，我没事！”
林墨竹冷冷瞥了他一眼：“想被我绑起来？”
悠真：“……”
围观的队员们集体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什么可怕的驯服力？！
夜晚，医疗室。
月城柳将最新的检测报告递给悠真：“好消息，药剂的效果比预期稳定。照这个趋势，至少能再撑半年。”
悠真点点头：“谢谢。”
月城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林墨竹知道吗？”
“知道。”悠真笑了笑，“那家伙现在恨不得把我拴在腰带上，怎么可能瞒得住。”
月城柳挑眉：“你倒是挺坦然的。”
悠真望向窗外的夜空，轻声道：“因为他说了……‘你的命是我的’。”
怎么会有人这么关心自己呢？
原来，这就是被爱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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