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剑术？在21世纪？"……三小时前那个挑衅者的嘲笑声似乎还在耳边回响，"你能保护什么？老古董。"
林墨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个自称地下格斗冠军的家伙现在大概还在医院里，思考人生吧。他轻轻摇头，撑开黑色长伞步入雨中。
街道上行人稀少，积水倒映着变幻的灯光。林墨竹习惯性地观察每个路人的姿态——那个低头快走的上班族，街角相拥的情侣，对面马路上面容疲惫的便利店店员。十五年的剑道修行让他学会了从最细微的肌肉动作预判一个人的意图。
"……要不试试，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剑快？"
他想起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对方的表情。那把改装手枪掉落在地的声音，金属与水泥地碰撞的脆响，然后是对方跌坐在地时裤子摩擦地面的窸窣声。
"当然是枪更快。"林墨竹对着雨夜低语，"所以用剑者，需要在毫秒间判断对手的意图并反应..."
他的回忆戛然而止。前方巷口处，一团不自然的光晕正在形成。那不是任何灯光或反射应有的效果——它像是有生命般脉动着，边缘呈现出诡异的青蓝色。
剑士的本能让林墨竹瞬间绷紧全身肌肉。他放下伞，左手握住剑鞘，右手虚悬在剑柄上方。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衣服，顺着脸颊流下。
光晕突然扩大，形成一个漩涡。林墨竹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
然后是世界天旋地转的扭曲。
当林墨竹再次能够感知周围环境时，首先冲击他感官的是气味。腐烂、铁锈和某种说不清的化学物质混合在一起，比他熟悉的任何城市气味都要刺鼻十倍。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跪在一条堆满杂物的后巷里，手中依然紧握着剑。
"这是...什么地方？"
建筑比他熟悉的要高，但破败不堪。天空呈现出不健康的橙红色，远处传来断续的警报声。更令人不安的是，空气中漂浮着某种发光的微粒，像是极小的萤火虫。
林墨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缓缓站起。首先需要确定位置和安全——但这个世界显然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刚迈出一步，耳边就捕捉到一种不自然的窸窣声。来自右侧的废墟。
剑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那个...东西从阴影中扑出来时，林墨竹的大脑甚至无法立刻处理他所看到的。它有着近似人类的轮廓，但肢体扭曲变形，皮肤表面覆盖着晶体状的突起，一张血盆大口几乎占据了半个头部。
"张牙舞爪的怪物，这些东西还是有些太超前了..."这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的同时，林墨竹的身体已经自动做出反应。
侧身，踏步，挥剑。
剑划过空气发出鸣响，精准命中怪物的颈部。令林墨竹惊讶的是，看似坚固的晶体表皮在他的剑下像纸一样被切开。黑色粘液喷溅而出，有几滴沾在他的脸颊上，灼热得像酸液。
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叫，但动作没有停下。林墨竹迅速调整姿势，一个回旋踢拉开距离，同时剑锋一转，自下而上斜斩——
怪物的头颅飞起，身体踉跄几步后轰然倒地。
林墨竹喘息着，警惕地观察四周是否还有更多威胁。确认暂时安全后，他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液体，厌恶地皱眉。
"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小心地沿着巷子移动，寻找任何能提供信息的标志或人影。转过几个弯后，前方的光线变得明亮了些，似乎是一条主要街道。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人。
黑色的短发在诡异的天光下泛着微光，修长的身形靠在一根锈蚀的栏杆旁，手中握着一把造型独特的弓。那人似乎听到了林墨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
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墨竹从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像是把世界上所有的黄金都装了进去。那张脸上带着警惕和好奇，还有某种林墨竹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击中了他，仿佛心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这个陌生人身上有什么东西，让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冲动——想要保护他，了解他，甚至...爱他。
"悠真！该走了，这区域不安全！"远处一个女声喊道。
黑发青年——悠真——最后看了林墨竹一眼，转身欲走。
不知为何，林墨竹知道如果让这个人离开，他会后悔一辈子。
"等等！"他喊道，急切地向前迈出一步。
就在这时，一阵剧痛从右肩传来。林墨竹低头，看到一根晶体尖刺穿透了他的肩膀。身后，另一只怪物不知何时接近了他。
他咬牙挥剑斩断尖刺，但伤口已经影响了动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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