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屏幕转向周沁岚。
「她女朋友不介意吗？」
周沁岚：“覆言，荆雨萱知道了-”
程覆言盯着江欲眠，拿着手机往她眼前凑：“她还管不了我。”
江欲眠左眉微挑，捏了捏眉心，一点都不想被牵扯进八点档剧集里，更何况早前被卷入过一回。
「不加。」江欲眠对着门口的位置朝程覆言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不行，加了我就走。”程覆言站在那儿一步不让。
“你没听到吗？她不想加。”岑芜余试图沟通。
“有你什么事！”程覆言冷瞥岑芜余一眼：“加，加了我就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江欲眠抬眸瞧着程覆言，几年不见，衣着考究光彩动人，皮肤好了不少，一看就花大价钱精心呵护过，可那份偏执劲还是没变，想要她做的事非要她做了不可。
“有人发短信和我说你在这。”程覆言回答。
「谁？」
“陌生号码。”
「我看看。」
“加了就给你看。”程覆言捋了把柔顺的黑发，势在必得。
「加我对你不是好事。」
程覆言：“是不是好事我说了算。”
江欲眠偏头不置可否，不愿再与她争论，想想要费多少口舌她就感到头大，她慢吞吞点开阅信，扫描二维码发送申请。
「悬荡.已成为您的联系人好友，请开始聊天吧。」
「眠：陌生号码。」
「悬荡.：136xxxxxxxx」
「眠：短信呢？」
「悬荡.：【截图】」
「眠：你可以走了。」
“江欲眠，”程覆言手指在桌上轻敲。
江欲眠掀起眼皮。
「加也加了，快回去陪女朋友吧。」
程覆言：“江欲眠！”
「你还想说什么？」
「又爱上了？爱死我了？」
“江欲眠你！”程覆言深吸一口气，转身朝门外走去。
门“哐”得一声被关上。
岑芜余眼神闪烁，窥见屏幕上写的内容回想起昨天的情景，大致知道了两人间曾有的关系，她瞥了眼自己的手机默不作声。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江欲眠表示歉意。
“没有没有，火锅也快好了，等这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薛凛澄抓了把她的蓝色短发。
陈凤予抖了抖手腕上的纹身：“什么麻烦不麻烦，没什么事。”
迟秋茗：“大家想喝点什么？它家除了火锅外还有饮品可以选，这是单子都可以选选。”
“你要什么？”岑芜余把单子推到江欲眠面前，从程覆言走之后，她似乎更为疲倦了。
灰色的瞳孔堆积着浓浓的雾气让人难以看清。
江欲眠随手指了下红豆薏米水，点头致谢。
岑芜余：“再要一份红豆薏米水。”
江欲眠慢慢垂下头，身体如鸵鸟般微蜷。
曾有几个人和她讲过爱，有的像炫目的焰火燃烧后仅剩余烬，有的如温暖的皮袄，即使被拿走仍在身上留有余温，还有的掰掉一些她，填上一点自己。
“你是最好的，你是最最最好的。”
“江欲眠，我想我真是爱惨了你。”
“我从来都不想要主动离开的权利，我只想让你在我糊涂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
“全世界就你最无辜，错都是别人的凭毛啊？”
“她们每个都比你好！”
“江欲眠，你能不能别这么固执。”
“我们分手了。”
......
程覆言的爱像漫天炫目的烟花璀璨，她眼中的她好璀璨，后来又好暗淡，没有中间值，新鲜感过去，这种爱轰然倒塌，捡不起一点碎屑，粉末迷了满眼，带血生疼。
于是她再承受不起猛烈的爱，炽热的喜欢。
也因此而改变了去爱的方式。
眼前的虚影变为肉色。
“想什么呢？火锅煮好了，快吃，这么晚饿了吧。”
江欲眠接过岑芜余递来的筷子，看着沸腾的锅舔舔唇，肚子适时发出小小的“咕噜”声。
房间内的众人顾不上说话，吞咽声在屋内回荡。
吃几口鲜掉眉毛的野生菌，再喝几口鸡汤，江欲眠就把程覆言和那些糟心事儿忘得差不多了，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这个吃吗？”
“这个呢？”
岑芜余一门心思投喂江欲眠和自己。
“这个要不要再来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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