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她不会说话,拿回去吧。”吴婶趁机推销:“姑娘看看菌,干巴菌、鸡油菌,新鲜的勒,我今早去山上采的。”
“她不会讲话?”岑芜余目光停留在江欲眠身上,手握着银饰。
是个哑巴?
吴婶:“嗯。”
江欲眠感受着洒在她身上的目光,身子微侧转向另一边,打开手机眸光一暗。
“我都要了,早点回去吧。”岑芜余的目光从江欲眠转至吴婶:“她是您?”
吴婶利落将五包菌打包好递出:“190,谢谢惠顾,小江是我住客。”
她瞥了眼岑芜余身后大包小包的同伴:“刚来东临城呐。”
“是,您那有住处吗?”岑芜余问,余光瞟着江欲眠。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吴婶收了钱,起身卷起地上摊着的布,江欲眠一言不发收凳子。
“来拍纪录片,《生命奇缘》您看过吗?”岑芜余伸手介绍:“这都是我们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江欲眠抬眸盯着岑芜余瞧,肤色白,但又不是那种不健康的惨白,是被阳光雕琢出的自然、透亮、富有光泽的白。
她是《生命奇缘》的工作人员吗?
《生命奇缘》是档容纳万物的纪录片,小到蚂蚁,大到大象,每种生物在里面都有属于自己的篇章,算上这个月她已看了有205集,一天一集,追更足足205天,算《生命奇缘》的忠实观众。
江欲眠的目光从岑芜余身上跃至她身旁的工作人员。
背着巨大黑包,穿着登山鞋,头发剃得离头皮只有几毫米的应该是摄影师。一头利落蓝色短发,身着咖色工装连体裤,腰间挂着小螺丝刀、扳手的大概是灯光师。长发如瀑,戴着柔色草帽,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手腕纹着圈认不出图案手镯的可能是美工师,还有——
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江欲眠眼前。
她眉梢上挑,眼神笃定:“你看过我们的节目。”
江欲眠后仰,把手上刚收起的两个凳子塞在屁股底下坐着,喉头微动。
看过怎么了。
“是不是?”岑芜余追问。
江欲眠无可奈何低头在屏幕上打字:嗯。
“小江看过,那你们来头不小勒,一二三...六个人呐,房间不够的勒,只有四间喽。”吴婶动作麻利将东西收上车,伸手向江欲眠拿凳子。
“四间够,一间房的床够两人睡吗?我们都是女生。”史流萤瞄了眼岑芜余开口。
“够是够,屋子离集市远,你们工作的地方在这附近吗?”吴婶招呼江欲眠上车。
江欲眠坐在吴婶的小三轮上,手交叉搭着阳光将她半个身子照亮,她眼睛半睁半闭,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岑芜余:“我们有车,可以跟在你们后面。”
“听说了吗?秦听梧的音乐会【缤纷心情】九月份会在东临城举办。”
“怎么会来东临城?”
“你不知道啊,她从东临城出去的,这次缤纷心情音乐会巡演最后一场是这里。”
“真的啊!那太好了!”
......
昏昏欲睡的江欲眠睁眼,一眼望见两人手里的【缤纷心情】音乐会传单,秦听梧穿着露背晚礼服弹奏钢琴的背影一如当年。
“你要这个吗?”
江欲眠接过传单,微怔后点头,右手握拳大拇指下压,用在豆豆号上学的手语讲谢谢。
“不用...不用。”岑芜余连连摆手。
察觉岑芜余看自己的神情中肉眼可见多了丝怜爱,江欲眠低头,反正也不会见第二次。
三轮车行驶起来,嘚尔啷啷,颠颠簸簸,风在耳边轻抚,江欲眠素手掀起传单看,放下时秦听梧的背影浮现在她眼前。
空荡荡的大礼堂她坐在第一排,那时学校老式钢琴还是原木咖啡色,弹奏出的音色即古典又有韵味,秦听梧坐在那里,手在黑白琴键上轻触,她写的第一首歌的音符就那么自然而然的流淌出来。
好听,很好听。
总之那是江欲眠第一回觉得自己写的歌好听。
“你是我的新娘,我的唯一,我最爱的人,请把你的双手交给我,我真的珍惜......”不由自主哼唱出旋律,这也是江欲眠出道以来唯一一首只有de,没有面世的歌曲,这首叫《新娘》的歌,对她有特别的意义。
她曾想在17岁谈一场十年的恋爱,27岁牵着彼此的手成为对方的新娘。
可愿望总难以实现。
《新娘》写在懵懵懂懂的十三岁,大抵人对于未经历、未触摸、未感受的东西会抱有最真挚的憧憬和情感。如今让她再写,也写不出当年的灵动和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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