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四十岁生下她,可谓是高龄产妇,难免落了一些病痛,父亲又爱抽烟喝酒,五十多岁的时候就是肺癌晚期,妻夫俩的离世相隔不过两三年。但晚来得女,夏迹星得到的宠爱没得说,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捧着。
夏迹星接手餐馆简直是措不及防,南岭对于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异乡,没朋友没亲戚,那些上学结交的朋友不联系也就淡了。
她本人的炒菜手艺又不行,客人不来生意差,其实那餐馆已经在外面贴了告示要卖了,只是最近还没人来联系她,夏迹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还能干什么。
站在原地回头看,只有一片狼藉,再往前看,未来一片漆黑看不到出路。
温小满也不知道这人怎么了,自己不过就随口吓了几句,她看见夏迹星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开始覆盖上泪水,像是要哭出来。
除了母亲和小妹,温小满是从不习惯关心外人的,“怎么了”这三个字如同灌了铁水,把喉咙烫得发焦发哑,她说不出口,更何况这人还是死对头夏迹星。
夏迹星却快速用小臂擦掉眼泪,自顾自嘟囔一句:“这大锅饭的油烟怎么这么呛,熏得我眼泪都出来了,下次再也不来了。”
活该。
温小满脑子里冒出这两个字。
大概是那两滴眼泪真的把她唬住了,温小满突然觉得再刺激她没什么意思,只好捧着瓜子又回去等饭吃。
饭菜上得很快,温小满吃完了一碗饭,总觉得和镇上的那些厨子手艺没什么区别,大伯妈亏大发了。
如温芳涟说的那样,温小满跟着大伯妈家的小辈她们绕着棺材转,手里再攥一根燃香,走到牌位面前的时候迅速下跪磕三个头,然后重复整个步骤。外面的师傅就拿着锣敲,嘴里念词富有音韵,但温小满听得像尼姑念经。
她不知道这一出到底是在做什么,只知道跟着别人屁股后面转圈行了,这里面虽然阴森,但好在整个屋子很亮堂,外面人声鼎沸,很难生出什么骇人的气氛。
不知道绕了第几圈,温小满几乎要就地跪下的时候终于停了。
温小满虽然成天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但是她骨子里是个i人,社交会耗费她整个人的能量,所以得了闲,她自己跑到没人坐的角落缩着。
平顺的白事酒席除了提供午晚饭以外,还有宵夜,要么是煮红糖稀饭,要么直接煮芝麻汤圆,这原本是给守夜人的,但随着时间发展,在座的便都有一份,不白来,都不白来。
夏迹星收到主人家的指令的时候,人很懵。
她以为自己只用做两顿饭,没想到还要给人做宵夜?!
有病吧这些人,这合理吗?
但是收了钱总不能说个“不”字,入乡随俗,她又不是什么米其林的大厨,还能拒绝不成。
好在红糖稀饭很简单,不过就是往白稀饭的基础上扔几块大红糖,搅匀煮熟之后分给大家就是了。
夏迹星重新生了大火,心里忍不住想要骂,但立马把这股气给收了回去,她瞥了一眼远处灵堂,如鹌鹑一样收回眼老老实实煮稀饭。手上又没香,她只能傻里傻气地往那边鞠了一躬,生怕骂错了缠上自己。
香甜的红糖稀饭分得很快,不管饿不饿的人都拒绝不了甜的东西,那一锅很快就见了底。
温小满对棺材里的那位奶奶没什么感情,毕竟没有实打实的血缘关系,这儿没电视无聊得慌,正想掏出手机刷几个美女视频提提神。
发现中间的圈一直转,嘿!还就是不加载视频,只有音频在耳边响。
她抬眼看向信号,4g。
这都多少年了,平顺怎么还是4g?
温小满低着头,没扎上去的头发垂落下来,被风吹起来飘向脸颊很痒,她忍不住去抓脸,这一晚上都这样,不知道抓了几次了但又没发圈,只能忍着。
“喂,卖菜的。”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炸起,温小满对这个称呼都快PTSD了,浑身一颤。
抬眼就是一碗汤圆,五个圆滚滚,胖乎乎的大白汤圆正乖乖卧在瓷碗底,一个挤着一个,仔细看还能见着即将溢出的芝麻馅。
“什么意思?”
夏迹星不客气地把碗直接搁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你瞎啊。”
温小满早对这人的臭嘴免疫了,她骂归骂,大不了自己从菜钱上赚回来。
她刚才没吃红糖稀饭,那玩意儿生血糖太快,她这人惜命,喝一口奶茶都怕得糖尿病。
夏迹星坐在大红棚子里盯她很久了,见这人一直低着头,时不时抬手抹脸,想着这人刚才戴着孝布在里头守孝,大概还是太伤心,估计在这儿偷偷抹眼泪呢。
一想到这儿,夏迹星虽然为温小满感到一点悲哀,但是下一秒却生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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