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起抹着薄荷绿眼影的眼皮,用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上下打量了温小满,而后快步走过来,近到温小满足以看清她眼下的痣随着脸部动作而起伏。
夏迹星整个人是“吵”的,明艳媚气的五官吵着人的眼,高昂清脆的声音闹着人的耳膜,任凭谁都无法忽视她,但这样的人也容易招来别人的不满,因为太“闹腾”。
她双手叉腰,亮晶晶的口唇说出话:“我刚拖的地,你就这么踩着两脚的泥巴走进来啊?”
温小满扒开贴在脑门的湿刘海,借机翻了个超级大白眼。
看了一眼她的嘴唇,不知道涂了什么,好像是什么镜面唇釉?温小满不太清楚这些化妆品的名字和区别,只知道这老板娘的嘴唇看起来很是晶莹剔透,饱满的样子和她隔壁那个摊主卖的水蜜桃差不多。
温小满懒得和她浪费口舌,自己是来赚钱的,不是赴约吵架的,她的脚尖故意往那店里再走一步,把脚步放重一些,非要把脚下的泥巴留在这儿似的。
但手上又是把菜拎进来,语气懒洋洋的,“喂,扫码转账我走人,谢谢。”
老板听到喂这个字,眉头皱起来,“我有名字,我不是给你说过吗?”
温小满那一张偏白的唇微微向上扬起,“哦,五角星啊。”
这次换女人当面甩出个大白眼,她一说话,耳垂上的素圈就开始晃悠不停,温小满觉得闪得自己眼睛疼。“夏迹星,我叫夏迹星!记我一个很难吗。夏天星星的痕迹,怎么样,很好记吧,记不住的话去医院检查看看吧。”
“好的,五芒星。”温小满管她是星星的痕迹还是月亮的影子,就算是八大行星也跟自己没关系。
“520块8毛8,转账我走人。”
夏迹星没理她,自顾自低下头去扒开麻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萝卜看了又看,“今天怎么这么贵,等会儿,你这菜叶都被虫吃半边了,又贵又烂的,这样的你还给我送来。”
她拿起一兜白菜闻了闻,又擦着菜叶子,“我给你说,你少打点农药,我回去还得费劲洗。”
事精。
温小满暗自腹诽,虽然已经习惯她这德行了,但每次还是想拎人起来揍。
“这还贵啊?你嫌贵找别家算了。”温小满摆摆手。
如果卖给别人,这价格可能要腰斩一半,但面对夏迹星,温小满总是会暗戳戳把卖给她的菜偷偷涨个一块六毛的。
这老板可能不怎么了解南岭的市价,嘴上说贵但其实压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贵,只是知道要砍价而已,温小满把原本就提高的菜价装模作样降个几毛,于是夏迹星转账的时候态度十分豪放,觉得自己又赚了。
这样的傻老板可不好找了,正所谓无奸不商,所以温小满每次都为钱折腰,忍着气来送菜。
温小满扫了这餐馆一眼,记得以前这餐馆是一对上了年纪的妻夫开的,头发都白了大半,饭菜物美价廉,温小满读书的时候偶尔会来这里吃盖饭,但是自从她们因病相继离世之后,温小满也就没来过了,而这餐馆也就拿给她们的女儿接手了。
不过这新老板的手艺……
温小满抬眼也学着夏迹星刚才的样子,打量她全身。
平常饭店老板都是穿一身黑,再系个围裙,这夏迹星倒不一样,穿个亮黄色的斜肩短袖,黑色宽松的工装裤,那侧边低丸子头看起来松松垮垮的,看这细胳膊细腿的,估计连个勺都颠不起来。
她一直觉得夏迹星肯定是花瓶,长得好看但没手艺的那种,连个菜价都不清楚,脾气还臭又怪。
“我说,卖菜的。”夏迹星把萝卜放回去,离温小满远了两步,“你下次从后门进来,别从前门了,要不然你走了之后我还得再拖地。”
夏迹星真是气得够呛,她好不容易起大早把整个店里里外外拖了一遍,这卖菜的穿个破雨衣把整个地板弄得又湿又脏的,简直白干一早上。
“后门?我不知道你后门怎么走。”
“笨,你就直接从后面那个小巷绕进来啊,从路口往里数第三个门就是我店的后门。”
夏迹星一只手摸着丸子头露出来的几根鸡毛,这是她最新从网上学的鸡毛丸子头。另一只手叉在腰侧,“我觉得嘛,智商正常点的应该都不会走错路吧?”
温小满小声嘟囔了一句。
“啧。”夏迹星听到了,于是睨了她一眼。
不一会儿,温小满看着微信上显示的转账记录,心满意不足地把手机揣回兜里。
“你摊上的南瓜卖的怎么样?”
“干什么?”
虽然已经将近九月初,但是夏天的余热还残留,买南瓜回去煮冷汤的人多。
“给我留半个,晚上给我送来。”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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