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璜听到声音,睁眼看到她面露痛苦之色,目光移到她微微发颤的腿上,还是松开她站起了身:“早些安置。”
待王爷的脚步声渐远,方雪鸢才如释重负地瘫软在锦绣堆里,松开手指后才发现掌心早已沁出细密汗珠,她还以为自己又要经历并不快活的“那事儿了”。
腿疾未愈又添新伤,方雪鸢只得乖乖滴地在床上躺了两天,尽管床铺柔软,被子也轻和,可她只觉得全身僵硬。
慕璜每日在固定的时辰会来看她一眼,聊淡淡地问了几句伤势就走了,方雪鸢也不知道他都疏离成这样了,为何还要勉强自己来看她。
第三日时,她在芝桃的搀扶下在花园里走了走,呼吸着花园里鲜花的味道,沁人心脾,她才感觉自己确实还活着。
“王妃,这是园里新栽的海棠,听说是今岁宫里的新培育的品种,只有几个王爷各自得了一株。”芝桃介绍着。
海棠花苞是深粉色,待盛开之后花色会变得淡雅,时有香味随风而来。
方雪鸢站在树下,任由清风拂面,感受着即将到来的夏天。
站了不一会儿,她的右腿隐隐作痛起来,一旁的芝杏很快去拿了个矮凳来,与芝桃扶着方雪鸢坐下。
方雪鸢弯腰捡起飘落地上的花朵,指腹细细摩挲着花瓣:“我记得以前府内也养过一株海棠,可惜后来死了。”
芝杏接话道:“奴婢记得,那海棠名为垂丝海棠,颜色要比这些更粉嫩些。”
方雪鸢望着上方的海棠花出神,她记得当时那株海棠树是爹爹带回来的,移植的时候撞掉了一根树枝,她看着可怜,捡回来种在自己的小花盆里。
东去春来,她万分期待海棠开花,没想到春日花园里来了几只小雀,又吸引来了老鹰,结果在它们的生死追击中,那株可怜的海棠就这么枯萎了。
正回想着往事,府内的一名小厮提着一株花枝匆匆经过,方雪鸢打眼一瞧,那花枝已经半枯,根部看起来也有些腐了。
“等等。”方雪鸢出声唤那小厮,小厮忙停下脚步冲她行了礼。
她让小厮把手里的花枝拿到眼前,细细一看:“这花是被水泡了?”
“回王妃,这木槿花被打落在了水缸里,捞起来的时候已经泡发了,奴才准备拿去扔了。”小厮道。
方雪鸢看着这棵半萎的木槿花,于心不忍:“别扔了,芝杏,去拿个花盆来。”
“是。”芝杏应下后快步离开,小厮看了看离开的芝杏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花枝:“殿下,这……”
“没事,给我吧。”方雪鸢朝他伸出手,小厮慌忙双手递上,把沾了湿泥的花枝放在了方雪鸢的手心里。
“王妃,您要救它吗?根部都泡烂了,只怕活不了了。”芝桃拧着眉头道。
方雪鸢仔细地检查了花枝的根部:“试试吧。”
慕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方雪鸢坐在院子里,旁边的石桌上堆满了泥土,她面前放着一个花盆,里面已经装了半盆泥,她正拿着修剪好的花枝往里//插,原本纤细白嫩的玉指粘了不少的泥,甚至她的衣襟上也有不少褐色的泥点。
芝桃和芝杏抬眼看到慕璜走过来,立刻附身提醒方雪鸢,方雪鸢手指一抖,差点把手里那脆弱的花枝给掐断。
她赶紧拍了拍手,又整理了下衣裙:“王爷。”
慕璜大步走过去,低头扫了眼脏兮兮的桌子,视线落到方雪鸢的手上时,方雪鸢立刻将手背在背后,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慕璜本欲训人,脑子里想起慕璟说的话,只得压下情绪道:“府内又花匠,你……你腿不好该多休息。”
居然没被训,方雪鸢有些意外,抬眸看向慕璜,却见他表情严肃,立刻顺着他的话应下。
慕璜颔首,转过身道:“去换身衣裳,然后陪本王用膳吧。”
“是。”方雪鸢看着慕璜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跟挖煤一样的手,有些捉摸不透慕璜今日的想法。
在她腿伤的日子,慕璜对她要宽容很多,但是方雪鸢能感受出来他很可能是话到嘴边又变了,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一般。
“哎,瑶瑶,你说……王爷他是不是变了?”杏花春雨茶楼的二楼雅座,方雪鸢嘴里含着一颗果脯,口齿不清的说。
“哪变了?”许乐瑶托着香腮,目光全然被高台上抚琴的柳公子吸引,那修长手指在琴弦间翻飞的模样,让她眼睛都舍不得离开一些,哪里还听得见好友说话。
“就是最近今天他没训我了……那天我把花泥洒了一地,他居然没有训我。”方雪鸢抱着手臂,感觉这个事情很难理解,她起先都做好了挨训的准备,没想到慕璜只是命下人把地打扫干净,明明之前她脚上带了泥他都会皱眉的。
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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