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无良将坐镇,北玄必会再犯。抚南将军方与柔阳新婚,瑾王亦成亲不过月余,镇国将军严冬易犯腿疾,大皇子皇兄不舍,三五皇子信不过,四皇子武艺不精,七皇子如臣弟所言。”
“起来。”恒顺帝终于坐回龙椅,面露愁色。“北玄那般荒蛮之地,朕怎能叫娇娇嫁去?只能是静思阁那位去!”
“臣弟思及此,方决定送荣昌南下。”沈卿尘起了身,又行了一礼。“皇兄恕罪。”
“不赖昭华。”恒顺帝烦躁地揉着额角。“也罢,荣昌不在,朕出言拒了,便不会损荣昌清誉。待青原回返,再送荣昌回京。”
“皇兄圣明。”
“与王妃相处得宜?”恒顺帝饮了口茶,思及宴上情形,出言打趣。“朕可是头回见你为旁人剥蝲蛄。”
“御膳房应当还余下些鲜活的?”沈卿尘只问。
恒顺帝停下饮茶的动作,凝他片刻,抚掌大笑:“好,好,昭华这般疼爱王妃,朕便放心了。”
“朕只为云妃留一斤,其余归昭华。”
沈卿尘谢过恩,念着太后,说与恒顺帝了,便告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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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未再燃香。
太后半卧于摇椅上,见沈卿尘来了,并不意外,只吩咐掌事宫女为他上了茶:“梁贵妃居心叵测,替哀家谢过鹤雪。”
“她素来心思玲珑缜密。”沈卿尘在她身边落座。
太后哼笑一声:“心思缜密,但记不得昭华不食辛辣。”
“阿雪不过性子散漫些,素日与儿臣逗趣惯了。”
“逗趣?”太后掀了他的袖缘。“昭华,敏疾怎能容她逗趣?”
冷白小臂上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疹。
沈卿尘垂睫,缄默不言。
“昭华并非荣昌那般娇纵讨喜的性子,可亦是哀家捧大的幺子,如今何必为着旁人,容忍到这般地步?”太后亲自为他涂着药膏,嗓音沉沉。“一厢情愿地将真心捧到明处给她瞧,岂非任她蹂躏?”
“母后,”沈卿尘眼睫微颤。“儿臣自有分寸。”
太后想似幼时那般拍拍他的脸,又因着他如今的身量拍不着,手抬了又落,终是没再试:“昭华大了,哀家多说无益。”
“哀家只愿昭华记着,”她放下药膏,长叹口气。“当年要昭华学卦术与卜算,是愿昭华算尽万事,免受灾苦。”
“待鹤雪同样。”
“及时止损,莫要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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