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状是温柔多情的桃花眸,眼尾微翘,双眼皮的褶皱窄而深,琥珀色的瞳仁浅透,映着溶溶月色,似琉璃般漂亮。
但今夜又不仅如此。
他的眸光温柔,瞳仁里清晰地映着她的笑靥。
独她一人。
若江鹤雪尚清醒着,定会同他说明,任何人被他这般独一无二地宠待,都会心动的。
亦会同他说,她并非秀慧外中的贵女,不值得他这般珍重。
可此时此刻的江鹤雪并不清醒。
耳畔烟火的响音犹在,暖热的炭盆亦烘得她迷蒙。
她在这瞬间,尤为想相信他的承诺——她永远不会失去他。
情意最终扳倒了理智,江鹤雪顺着心意揽住了他的颈,甜声:“好呀。”
“卿卿昭华。”
面前青年明显愣住了。
江鹤雪不禁弯了唇,再度开口:“我现下只觉得,和你过一辈子,应当也不错。”
她心痒难耐地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唇角。
蜻蜓点水的一下,她正欲撤开,后颈却忽而被沈卿尘扣住。
他的动作分明是轻柔的,力道却让她挣不开,只能这般将吻未吻地与他对视。
呼吸缠绵,他的鼻尖顶在她鼻侧,眼睫亦相碰着,轻蹭在面颊。
丝丝缕缕的痒意随之漫上心头,许是因着他从未在此事主动过,江鹤雪只觉心律错乱,期待之余又有些微紧张。
“琼琼,”沈卿尘唤她。“卿卿琼琼。”
冷冽嗓音染上笑意,较此时如水月色更为温柔。
江鹤雪耳根随之酥痒,对视只觉着羞涩,想催促更开不了口,想撤开手,又不知为何撤不开,干脆阖了眼,不再看他。
然冷润的触感只落在了她唇角,一触即离。
扣在她后颈的手也随之撤开。
江鹤雪掀眸,茫然地望向他:“就这样?”
沈卿尘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偏过头,只留给她一侧红透的耳朵。
“……你不会?”江鹤雪盯他几秒,再开口时,更多了几分不可思议。
沈卿尘无言,似是默认。
“昭华,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江鹤雪不羞了,又好气又好笑地捏捏他的耳垂。“都亲过好几回了,对准了碰一碰还没学会么?”
沈卿尘边由她捏着,边从袖袋里捻出手帕,展开。
“香口丸?你何时拿的?”江鹤雪手上动作停了,疑惑地望着手帕中央的两枚香口丸。“你晚膳后没漱口么?吃这个。”
“方才。漱了。”沈卿尘依次回答。“我用了些酒,忧心散不干净。”
“你贪酒么?”江鹤雪见他含了一个,将另一个咬了,边嚼边问。
沈卿尘摇了摇头,又去摸袖袋:“还没给你生辰礼。”
他手中多了个小小的紫檀木盒,锁扣是枚镂金的琼花。
“居然还有?”江鹤雪欣然拿起小木盒,并未急于拆,笑盈盈地望他。“昭华,你待所有人都这般好么?”
“明知故问。”
“我就要听你说。”江鹤雪另只手捏捏他的指节。
“……昭华只对琼琼这般好。”静默片刻,沈卿尘轻声。“独一无二。”
绯色从耳缘漫上他颊侧,他羞于望她,不禁催促:“你打开瞧瞧。”
江鹤雪这才得趣松了手,依言将木盒打开。
月白锦缎铺底,中间静静躺着一对独特的镶金耳坠。
主体是一对紫玉雕成的小蛇,左侧的蛇身舒展,蛇口处衔着一枚白玉兔珠,右侧蛇身则蜷起,尾巴同样卷着一枚白玉兔珠。
蛇身镶金边,更衬耳坠华美精致。
江鹤雪呼吸不自觉地放轻,重又仰眸:“你做的?”
“画了图样。”沈卿尘眼睫微垂,依然轻声。“喜欢么?”
江鹤雪用力点头:“很喜欢。”
“有我,”她取出耳坠,点点紫玉小蛇,又点点白玉兔珠。“也有你。”
“小蛇会吃掉小兔子。”
“你呢?”她甜声,笑意明媚灿然。“愿意被我吃掉么?”
“不怕我是条毒蛇、坏蛇么?”
素日总要迟缓一瞬才答话的沈卿尘未作犹疑地“嗯”了声。
“不怕。”他耐着羞意,认真与她对视。“心甘情愿。”
他从不惧被她骗,也不惧她所谓的兔子被蛇吃掉。
毕竟她不知晓,从初见,他便愿意拿她想利用的一切,拿他自己,拿他所拥有的全部去赌。
赌她日久生情,再也不会离开。
而今他应当成功了些。
但他却不满于此了。
他想琼琼更爱他,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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