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迟挑眉："乱叫什么？"
"能把疯狗养成家猫的，必须是嫂子。"顾沉举杯，"对了，他初中往我枕头里塞图钉的事你知道吗？"
姜雨晴眼睛一亮："详细说说？"
谢栖迟扑过去捂顾沉的嘴，三个人闹作一团。窗外烟花炸开时，顾沉看见谢栖迟偷偷勾住姜雨晴的小指。
顾沉：6
高三最后一次班会上，姜雨晴站在讲台分享学习经验，声音清亮，目光坦然。台下曾经的同班同学面面相觑——这真的是当初那个连回答问题都会发抖的姜雨晴？
"最后，我想说……"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教室后排的谢栖迟身上，"不要害怕改变，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变得多强大。"
掌声雷动中，谢栖迟支着下巴轻笑，指尖转着一枚薄荷糖。
只有他知道，这个闪闪发光的女孩，骨子里藏着怎样偏执的占有欲。
姜雨晴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
有女生借着问题靠近谢栖迟时，她会不自觉掐红自己的掌心。
看到谢栖迟和篮球队勾肩搭背，她会默默记下他们肢体接触的秒数。
甚至谢栖迟对流浪猫笑得太温柔，她都会酸得睡不着。
某天夜里，她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笔记本上写满了"谢栖迟"，有些字迹力透纸背，像要把名字刻进灵魂里。
"我是不是……病了？"她颤抖着问镜子里的自己。
谢栖迟在器材室找到蜷缩成一团的姜雨晴。
"听程小阳说你没吃午饭。"他单膝跪地，捧起她的脸，"怎么了？"
姜雨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那个转学生……问你题的时候靠太近了。"
谢栖迟愣了一秒，突然笑出声："就为这个？"
"还有上周二，林雾摸你头发了。"她越说越委屈，"昨天陈悦给你递水……"
"姜雨晴。"他抵着她的额头喘息，"记不记得你说过，疼的时候可以咬你？"
她茫然点头。
谢栖迟拉开衣领，露出锁骨："现在换你疼了——咬这里。"
高考前最后一次心理咨询，林医生看着姜雨晴的情绪日记笑了："现在是谁更离不开谁？"
日记最新一页写着：
"他手腕的橡皮筋换成我的发绳了。"
"他薄荷糖分我一半。"
"他连未来志愿表都和我填得一模一样。"
谢栖迟靠在诊所沙发上，懒洋洋地玩着姜雨晴的手指："医生，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晚了。"姜雨晴十指紧扣住他，"你答应过要被我养一辈子的。
有一天。
"姜雨晴。"谢栖迟贴着她耳畔低语，"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轻笑，"你偷偷收藏我用过的草稿纸。"
姜雨晴耳尖爆红，却理直气壮地咬他脖子："不行吗？"
"行。"谢栖迟任由她留下牙印，"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夕阳将两个交叠的身影拉得很长。曾经社恐的女孩如今嚣张地独占着她的少年，而曾经空洞的少年，心甘情愿成为她最偏执的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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