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元日前夕,她回到宫中,第一晚,便旁若无人般跑来他的寝殿,与三年前那个惧他入骨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可凭什么?凭什么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前两年,他在信中卑微祈求,谢韫玉告诉她,小姑娘根本就视若无睹。
这份漠视,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的尊严碾进尘土。
所幸,他听了皇兄的宽慰,迷途知返,用了一年时间去遗忘。
整整一年,他都忍住了,本以为再听见她的消息,他的心不会再有波澜,然而,他自以为是的洒脱,在她回宫的当晚,就以最快的速度溃不成军!
很没出息,他被小姑娘蹩脚的借口打发了去,只是三言两语,他便缴械投了降。
之后,小姑娘破天荒地交代了沈述与吴道子的阴谋,这样反常的举动,他不是没防备过,谢韫玉也义愤填膺地告知他,林落迟与沈述在暗中密谋,她没那么好心,她居心叵测。
可是啊,中毒时的她性命垂危,墨眼好似盛满了罹患,叫他如何能做到置之不理?
他安慰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他给予她最后的怜惜,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此生不再纠缠……
……
日头穿过窗牖处的木格子孔,在他的眉眼投下细碎的光斑,顾榄之扯了扯唇角,自嘲一笑。
那次被她利用,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不该再跑去摘星殿自取其辱!
时至今日,沈述的嘲讽犹在耳畔,“顾榄之,你信不信,只要我勾勾手指,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朝我奔来?”
话音还未落完,小姑娘就坚定地站到了沈述身后。
那一刻,沈述好似赢得了全部!他笑他不自量力,笑他自作多情,笑他愚蠢又可怜,是个没人要的卑贱野种……
世人称赞的君子,竟对他说出如此字眼,沈述,他哪里配得上白衣胜雪?
顾榄之发了疯,他想扎穿沈述的躯壳,想让沈述身上的白衣被腥血染红,从此坠落云端,和他一样污秽不堪!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沈述的血溅了他一脸,他阴鸷发笑,吓傻了那个软糯纯净的姑娘。
见她跌倒在地,墨眼噙泪,蹬着双腿丢了魂儿似的颤颤后退,他心疼坏了。
他默默蹲下身,用满是鲜血的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鲜血蜿蜒至她的脸颊,他蹙眉,手上的动作愈发疯狠。
擦不干净,无论如何也擦不干净……
最后,他放弃了。
他停下手,眸底涌出最后的希冀,“落落,你说,我像什么?”
见小姑娘嗫嚅着双唇无声落泪,他也不急,就席地而坐,耐心等着那个答案,那个,他与她,约定过的答案。
然而,还没等来她的答案,他就被闻讯而来的守卫连拖带拽地压入监牢……
……
命运真是讽刺,几经辗转,她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本以为,面对他的强取豪夺,她会抗拒,会求饶,会使出浑身解数为沈述留住清白……
可是,什么也没有。
她只是故作姿态地挥挥爪子,很快便如那乖巧的狸奴,将最柔软的肚皮袒露给他,任他蹂-躏。
顾榄之不动声色地拉回视线,转头望向卧榻上的她。
眼前的姑娘,像是捕捉到了他周身的阴郁,她擦了擦手指,手脚并用地越过桌案,爬到他身前,好奇贴近他的面门。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她凑近,用鼻头蹭了蹭他的脸颊,鸦发随着她的动作逶迤晃动,发梢扫过他的虎口,无端激起他内心最见不得光的欲.念。
而他,就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永远做不到克己复礼。
沈述对她以礼相待,而他,只会发疯般吞下她唇上馥郁的口脂,强行令她吞噬着他用欲念写出的横撇竖捺……
虎口处的痒有增无减,他猛地勾住她的纤腰,强势将她压上卧榻。
“落落……”
他咬住她的小字,呼吸渐重,“你说,我像什么?”
她眼尾一红,只是怔了怔,就随之妥协,“你像……小鱼……”
茶水沾湿了罗裙,她仰头望向马车顶部,一滴清泪落至鬓角,顾榄之抬手拭去,指尖滚烫如焰。
他垂眸,入眼是她小衣系上脖颈的半截藕色丝带,“我想你了,落落。”
“别,别在这里……”
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奈何昏睡七日后的力气,于他而言,像极了隔靴搔痒,欲拒还迎。
顾榄之猛地俯身,张开唇齿。
“疼……”脖颈处被他噬-咬,林落迟轻呼一声,挣扎间,发髻上的簪子随之滚落,掉出马车。
下一刻,车帘猛地被人挑开!
剑身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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