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周围安静,月色当前,酒水之中让他无端生出一丝安宁,又或许是他酒饮的太多,灯火葳蕤间,这扬州慢后劲儿有些上来了,宋晗竟一时有些感叹:这人的眉眼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
“七步望月楼,但见相思人。”
贺免攸的一愣,抬眼向宋晗望去,只见少年靠在柱上,一只腿曲起在长凳上,一只手端着酒杯支在膝盖上,一只手拎着酒壶,懒散开口笑着望向他说:“贺大夫可曾听过这一句?”
贺免:“未曾。”
宋晗心下一嗤:又在睁眼说瞎话。
宋晗:“听说这扬州明月楼不错,现下时辰尚早正是观赏的好时候”宋晗说着还往楼下看了一眼,刚才那一群人早已经不见踪影“不如前去一看。”
说完他便一口饮尽杯中酒,手撑在栏杆上往下一跳,转眼间稳稳落在楼下街市之中,他负手而立望向楼上坐着的人,周围的人都惊诧的望着他。
宋晗知道他无修为自然也是不敢轻易往下跳的,这好歹是几米高的楼贺免不敢轻易往下跳,而且他们这种大家公子不都讲究个什么礼仪形容端庄吗,怎会做这般有失体统的事,若能就此甩掉他也好。
贺免只瞥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几两碎银子摆在桌上,随后便也从容的从楼上跳了下来,宋晗顿时有些愣怔,他没想到贺免竟然敢这么不顾性命的就跳了下来。
贺免落地后也没管周围那些惊诧的目光独自往前走了,宋晗在原地愣了下也就跟上了,宋晗本想问他这么高的地儿,他又没有修为怎么敢料定自己没事就往下跳,可这涉及别人修为一事他又有些不好开口。
毕竟像贺免这种医世大家的背景,本身没有修为就已经很说不过去了,一般俗间有些钱权的家族都会为自家的小辈请开蒙师傅为其修炼引路,有些为了锻炼自家子弟的就会把小辈送去修真世家或门派,所以这就很奇怪了。
而且宋晗之前就感觉到他周身筋脉好像出了问题,就像是基本的气息运转也有阻碍,他家本来就是医家怎么可能没法医治,可贺免好像也不甚在意。
宋晗正想着就撞到了谁的背上,他抬头看是贺免停下来了,宋晗一步向前走到他身边却发现贺免正在望向街边的某一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居然是一个冰糖葫芦的铺子。
宋晗:难不成这小贺大夫也对这冰糖葫芦情有独钟,真是奇了。
贺免看了他一眼,宋晗正好抬头与他对视上,贺免收回眼便向那处走过去,宋晗连忙开口:“贺......哎不是......”宋晗心下也是好笑,他不过顺着他看了一眼怎么就成他想吃了。
贺免拿着一串晶莹红润的冰糖葫芦回来,宋晗:“不是贺大夫我这也没说我要吃我.......”
他还没说完贺免便递了过来,他一顿看着贺免没什么表情的脸明明平时也是这副神情,可他现在却觉得这人好像莫名的认真,这让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
宋晗无奈笑了一下,有股子混不吝的气质说:“好吧贺大夫盛情难却,我勉强收下,这可是你自己要请我的,我先说好这不记在账上。”
贺免转过身说:“走吧。”
宋晗边吃边走,扬州是水乡有些街道依水而建所以小巷格外多,要过着不少的桥,贺免领着他从一处桥上过去,路却越走越窄,宋晗奇道:“贺大夫你这领着我往什么地方走,怎么路还越走越窄?”
贺免:“走的近道,你伤还未完全好完,不宜走动过多须早些回去休息。”
宋晗:合着这真把我当瓷娃娃,这贺家照顾伤患挺周到啊,估计这大家闺秀要变成烦人老妈。
才腹诽完宋晗却见眼梢余光处有什么东西闪过,他停下步子往旁边一处小巷看去,只见一对人马家丁模样的人抬着什么东西走过去,各个点着火把,宋晗看向被他们匆匆抬着一闪而过的人,登时有些愣怔,那人被白布盖着,灰色衣角露出,一块八卦阵的腰牌垂下来。
那是崇阳宗的弟子通行腰牌,同时上面附有被占星台星图追踪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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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岳家宅内此时一片灯火通明,岳家宅子周围都守着配剑的岳家门生弟子,连各处小道小门都派人提着灯笼值守,正厅庭院前站满了家仆,其中还有些门生各个皆是面色苍白,有些甚至腿打着抖小声啜泣着,神色惶恐的看着周围长廊道上配剑站着的严肃威武的众门生弟子,这些门生的配剑不同于普通配剑,各个剑柄上都坠着条剑穗,穗子上都有个银色铃铛在夜色中发着淡淡的银光。
一个女子从正前方的屋子走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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