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晗说着叹了口气,可脸上却没半分可惜之色,继续说:“可惜了就是这到底不是戏曲班子出身的,唱的不太好,静须连实情都没完完整整告诉他。”
木云:“所以后来你就直说了。”
宋晗:“嗯,因为惠武提醒了我很重要的一点,时间,就像我说的在怎么磨蹭至多七天也到金陵了,而到现在这么长时间岳家连人都没派一个到崇阳,就算卸了任那好歹曾经也是一派之首,仙督之一,再怎么说也不会一点风声没有吧,总不可能是五家之一的金陵岳家外防结界突然崩盘遍布全境的探子一夜之间都暴毙了,连修为近化神的大能入境都没感应到,师姐你道这是为何?”
烛火微光照亮室内越到深夜越叫所有东西都模糊不清,就像一潭深夜中的水,在黑夜中平静的叫人以为那是清的,其实里面早就浑浊一片了,宋晗长而密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眼神一片清明,但却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木云仍是面无表情,烛光照的她脸色更加惨白像个纸人,她看向宋晗说:“除非前掌门根本没去金陵。”
宋晗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木云现在心下一片了然,她和他们今早差点被忽悠过去,静须那不清不楚的说辞就是一碗迷魂汤,叫人忍不住去深究那信的内容是什么,好叫人思考后不敢轻言妄动也叫人偏离了事情本身的重点,后被宋晗拉回去,玄真就开始配合着静须唱双簧,告诉他们如今金陵有鬼不要轻举妄动还是老老实实等消息,宋晗却“告诉”静须他已经知道了前掌门没去金陵,但他没过多追究,就摆明了他不想管静须和前掌门在干什么破事但以此作为威胁静须他要下山,
难怪当时静须脸色白成那样。此后众人虽有意义,但宋晗已说会传位于崇阳大弟子无极,有人接了位,而且今早静须和玄真的一番“警告”再加上前久崇阳突然戒严三天没有人会不多想不害怕。
现在有人上赶着替他们去龙潭虎穴,就算是意思意思的去看一看也与自己无关了。静须在长老中说话很有分量,前掌门在时就是他的左膀右臂,又是洞虚中期的修为,有他跟着自然可以“放心” 了。
木云点了点头说:“有样东西我要交给你。”说完她便抬手在掌中变出一把桃木剑。
宋晗看着她是非常严肃的样子,就像是在交代后事随即也不由得正经几分,他刚想问为什么,木云似有预判说到:“你保管好也不必问为什么,等到时机成熟它自会认主。”
宋晗满腹疑云问:“你到底是谁?”
要塞回她手里是不可能了,因为人已经瞬移到门口了,没给宋晗任何机会,只留下一句:“崇阳宗藏书阁木云。”
宋晗没再追上去,看着手中的桃木剑,剑身修长光滑没有一丝硌手的地方,剑柄和剑身上的纹路刻的精细又栩栩如生,看着没多少重量可一上手宋晗感觉还是有些重量的,心下奇道这是用的什么桃木做的。
可更令他奇怪的是他居然对这剑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轻轻抚上剑身,就算这把桃木剑看起来与其他桃木剑相比最多就是精美许多,除此之外死寂沉沉再并无任何特点,但宋晗就好像隐约能感觉到它的浩然剑意,像千上万水磅礴气势,又冷意深寒像深涧寒冰终年不化。
宋晗还未回神,就又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收起桃木剑冷着张脸去开门。
宋晗见到门外的无极也不奇怪直接喊他进来,无极看起来有些忐忑,进来没坐下便说:“深夜叨扰掌门是无极之过,可是今日我听长老们说掌门有意传位于我,我实在有些惶恐坐立难安,本想明日再来,可......”宋晗慢慢喝着茶等着他的后话,可半天都没等到。
宋晗放下茶杯:“我知师兄有诸多疑问,不如坐下来慢慢说。”说完便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无极皱着眉头坐下。
宋晗却是一脸轻松说到:“师兄可知我为何选你?”
无极此下也顾不得什么称谓礼仪了说:“因为崇阳掌门的继承之法,除你之外便到我了?”
宋晗:“不全是,师兄对近来的事肯定略有耳闻,自己肯定也有猜想,师兄是聪明人我便不予师兄兜圈子了。我知晓掌门师兄待师兄如兄如父,他有事师兄定也是焦急不已我亦是,你想下山寻找我理解,可我与静须长老下山去金陵若连你也跟着去,找到何时尚且不好说,在这期间若有什么事这偌大宗门,百年基业还有谁能做那风雨欲来的中流砥柱?”
宋晗这话说的委婉可无极却不会不知道他是何意,崇阳宗现在看似是五派之一,暂不说外里,就说内里他虽不说什么这些年却也知道师傅苦苦支撑几番斡旋的不易,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内里早就出问题了,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早就不是当年一心向道救济苍生的崇阳了,在此名利场下谁的手都不干净,外部亦是风云变幻。
他从记事起就在崇阳宗由师傅一手带大,师傅一辈子更是不曾有过离开崇阳的念头,这次下山肯定有自己的苦衷,他在幼时曾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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