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夏目光微怔,片刻后却带着释然笑了起来:“所以啊,景姝,你别不要我。”
话音刚落景姝便仰着头有些固执地抬头吻上他的唇。
“我……”晋夏欲开口时话音未落,又是一吻落在唇边。
晋夏在这一番追吻中轻声开口唤她的名字:“……慕娘。”
景姝捧着晋夏的脸猛地吻了上去,一下又一下,吻他的眉眼,吻他的侧脸,摇曳烛火中景姝的面容忽而一反常态变得格外娇艳,她轻轻吻上他的唇。
晋夏眸光微暗,他正要再说些什么,怀中之人便微微偏头吻向他侧颈的伤痕附近,未曾直接吻向伤口却让他意识有些涣散,浅痛席卷着微痒,只片刻便在心间燃起燎原之势。
晋夏喉结微微滑动,耳鬓厮磨间二人衣衫也早已凌乱不堪,景姝抵着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动作轻柔滑过他的伤疤,他未曾声之于口的爱意一寸一寸全然落在景姝眼中,景姝浅吻中带了些讨好的意味。她将手指滑向系带,指节一拽衣衫顷刻散落。
下一刻白净修长的手便扶着她的腰际调转二人身位,晋夏将景姝按在身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侧脸,唇角……
不多时,指尖忽而触及腰间一片湿热,晋夏顿住动作,很淡的血腥味弥漫在二人之间。那时丘就全长刀划伤的伤口虽不深,却又一次渗出血迹。
“慕娘,你受伤了。”
“无所谓。”景姝抬手揽着他的脖颈加深了那个被中断的吻。
晋夏脖颈渗出血痕,景姝腰间伤口也未曾痊愈,有些刺骨的痛意抵不过二人试图将对方融进骨血的决心。
“看着我,长嬴,今后我也会看着你的,只看着你一个人。”景姝很少说这样强势的话,但此刻在二人终于将过往之事摊开说明白后,她才发现自己早就对他生出一种违背本能的占有欲。
过去的她,无论遇到什么只要有一丝让她游离犹豫,她便会及时撤开。占有欲这种东西,她始终不敢奢求,只是从未有任何人能够让她确定自己表露出那些占有欲后不会被厌弃或抛下。
然后晋夏出现了,这个与她性子有着五六分相似的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真心对她那样好,好到让她有契机慢慢变得更像她自己。
在他面前,她最像她自己,无需矫饰,不加讨好,原原本本的她自己。
她那般确定他的真心未有一丝作伪。生欲同生死亦共衾,无论遇到什么都再不分开。
衣衫坠地,烛火摇曳,床帐微漾。
室外明月高悬,屋内一室缱绻。
次日晨光微熹,点点日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
景姝微微睁开双眼,经昨日一遭她腰背酸痛得厉害,昨日晋夏动作很轻并未伤及她,只是那腰伤隐隐作痛。还是转醒不久的晋夏仔细替她擦拭过又为她上药。
晋夏身上泛着很淡的茉莉香气,即便是沐浴以后还是有清淡香气弥漫,景姝喜欢他的味道,微微向他怀里蜷缩了些,深深嗅了一口。
“慕娘,你在做什么呢?”晋夏的声音带着胸腔微微震动,睡醒时的微哑嗓音听起来格外撩人,他的语气里带了些笑意。
“长嬴君,你真好闻。”
景姝从他怀里探出半个脑袋,一开口也是嗓音喑哑,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有些后知后觉地脸红了。
而一抬眸却发现身侧人的耳尖早就红透了,景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意味不明,她正要说些什么为自己找补,却听得身侧人以手掩面轻咳几声开口道:“你喜欢?”
晋夏当然是故意投其所好,当年与她同住,景姝虽未曾开口却时时用着茉莉味的香粉。重逢后她时常拱进他怀里,他便将熏衣的香料一切都换成了茉莉味的,果不其然,她会因为这熟悉的香气主动贴在他身边。
“你用什么我都会喜欢的,虽然茉莉香气很好闻。”清了清嗓子景姝甜甜笑了起来,“但这次只是因为长嬴君,所以我喜欢。”
听到这句晋夏浅浅笑了,他附身浅吻她的额头,景姝微阖双眸。
“长嬴君,我有事想告诉你。”景姝攥了缕他的头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握在手心把玩。
“何事?”
“我想查查,当年究竟是谁害我殒命。”
一切又一次回到原点,这次景姝终于生出勇气,她不想再刻意回避过往种种。而这后知后觉的死因调查也该提上日程。
并非为了复仇,只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这次景姝想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作为景姝,作为寒山营的首位首领,作为晋夏的夫人,长长久久地活着。
“好,我陪你查。”
景姝听到晋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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