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好无聊。”她叹了口气,“总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定义美丑,决定善恶,却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看不分明。”
运动鞋踏在天台的水泥地上,没有半分声响。那把大剑却一路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恐怖的声音。
这声音绕了一圈,最终停在小雨面前。小雨惊恐地发现,女孩的嘴角弯起了一个甜美的笑,眼睛的弧度却分毫未变,过黑过大的瞳仁打量着她,泛起阴冷可怖的光。
脊背一阵阵地发凉,像是被什么非人的生物盯上,极度的恐惧浮上心头,让她疯狂地想要逃跑,却更加恐惧地发现自己根本就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孩笑眯眯地抬手,用剑刃抵上她娇嫩的脸蛋,轻柔地一点一点磨擦,像是凌迟。
“真可怜,功德值都是负的了。死了连投胎都轮不上,估计要先去老阎王的地狱待个几百年。啧啧,那里可真是……”
“或者,我帮帮你,把你引以为傲的脸毁了,就知道尊重别人了,是不是?”
小雨的喉咙里发出剧烈的呜咽声,眼眶渗出泪水,好像在拼命地求她不要这样。
我不敢了!我不敢再欺负别人了!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剑刃又抵进半分,小雨哭得整个人几乎都颤抖起来,却还被迫睁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被划上一条丑陋的疤痕。
白斐还好心地掏出一面镜子,让她亲眼看着,看着那疤痕不停地向四周腐烂蔓延,直到把她的整个脸颊都侵蚀成了烂肉!
极度的恐惧蔓延,小雨几乎晕厥,却见白斐又抬手,剑尖抵上了她白嫩的手臂。
“身上也要我帮你吗?”
身体的禁锢突然被解除,小雨瘫软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她拼命摇头。
“道歉。”
“对……对不起!”
白斐把她的脸掰向岑夏时的方向:“跟她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欺负你,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岑夏时却没什么反应,她呆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光彩,只愣愣地看着白斐。
小雨又颤抖着想去抱白斐的小腿,想求她饶了她,却扑了个空。
眼前突然模糊,又很快恢复清晰。
脸上重新恢复光滑,一切都是幻觉,什么东西被从她的脑子里抽走,小雨的脑子空白一瞬。
刚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在这?小雨眼睛一抬,看见了岑夏时,奇怪的是,极度剧烈的恐惧在刹那间涌上心头,几乎让她想要尖叫。
她狼狈地想要爬起来,却因为过度的腿软没成功,几乎是四脚朝地,像见了鬼似的飞快离开了天台。
白斐冷淡地站在远处,抬手一挥,篡改了他们所有人的记忆,把记忆拉回到她稳稳拉住岑夏时衣领把她拽回阳台这样比较合理的答案。
但却保留了恐惧。
他们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作恶了。
手机提示任务结束,岑夏时的阳寿和她一个月的工资保住了。
白斐转身想走,却看见岑夏时一脸恍惚地蹲在角落。
她似乎在哭。
抬起的脚落下,白斐犹豫了几秒,想起那盒很好吃的巧克力,还是往回走到了她身边。
她不太会安慰人,有些僵硬地伸手摸摸岑夏时的头。
“好了好了,都结束了。”
岑夏时低着头沉默着,许久没有动。
尴尬的寂静蔓延,白斐犹豫着想要不要先走的时候,她却突然开了口。
“其实刚刚,在掉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她还不想死啊……即便过得这么痛苦,她也还是不想死。
要是不反抗就好了。
被侮辱几句又怎么了呢?她已经习惯了不是吗?到底在矫情什么。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她就要遭受这些?
岑夏时抽抽噎噎地哭泣,语无伦次地问着凭什么,一直以来强撑的委屈通通喷涌了出来。
白斐在她旁边蹲下,静静地陪着她。
岑夏时却突然抬手,轻轻摸了摸白斐的脸,声音里带着纯粹的艳羡。
“要是……要是我也长得像你一样好看就好了。”
“这张脸不是我的。”白斐很平淡地开了口,也不管岑夏时听不听得懂。
在忘川河里泡了几千年,她的魂体早就腐烂不堪,面目全非。
酆都鬼帝把她捞上来的时候,亲手为她打造了现在的外貌,那时候鬼差倡导服务体验,所以她的每一寸都按人类对甜妹的标准拉到了极致。
骨架娇小,脸型标准,眼睛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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