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清梦转过身,将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阿姐自有办法。”
一炷香很快燃尽,学子们都回到了花亭里。
“粉桃三两朵,斜倚晓风开”
“梨花初带雨,不敢大声白”
……
陈司业走至一位位学子身前,听着她们吟出的诗词面带微笑。
陈司业走至阮芊芊的桌前。
阮芊芊将竹篮打开,只见里面摆着许多的鲜花。
“司业,学生所作之诗题为《芳丛》。”阮芊芊道,“春枝争艳色,百态竞风华。或似琼妃傲,还如小玉斜。”
“写的好好,我好像看到了万花争春的场面。”有人小声说道。
阮芊芊微笑,抬手从竹篮里拿出一支春梅道:“学生以琼妃喻女子高洁,写的是京城贵女们在春日里竞争春意的美好场景。”
陈司业点点头:“对仗工整,也是符合今日的主题。”
“这没有一甲都说不过去了,一首短短五言绝句,却也这般出彩,阮姐姐的才情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站在阮芊芊身边的礼部主客司长千金白瑾瓷道。
“妹妹过誉了。”阮芊芊得意的表情难压,她看向展颜,神情里带着轻蔑。
这还白上我了?展颜被阮芊芊这一眼气笑了。
得意什么呢,格局要打开。
“展二姑娘,你的诗如何?”陈司业走至展颜的桌案前,面上带着鼓励的笑。
原书展颜的诗不好,之前的月试,凡是抽到这个“诗”,她不是把墨泼到身上了,就是把笔给弄折了,反正就是两个字“不会”。
阮芊芊一脸得意地看着展颜,看你自己挖出来的坑,自己可是要往下跳了。
“这展颜行吗,她的诗词我们可是见识过的,呕哑嘲哳,今日站得那般有气势,好像装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白瑾瓷道。
“展二妹妹定是好好准备过一番的。”阮芊芊对着身侧的白瑾瓷说道。
话虽如此,但国子学里谁不知道展颜在诗词上就是一个半吊子呢。
“阮姐姐你还是太善良了,怪不得我大哥那么喜欢你。”白瑾瓷道。
阮芊芊脸上的神情一瞬间没挂住,随后又急忙摆上娇羞模样:“白妹妹莫要取笑。”
“司业。”展颜将篮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朵朱槿。
理了理袖子,展颜将朱槿拿出,火红的花朵在她白皙的手掌里,就像捧着一汪鲜血。
“学生此诗题为《赋赤英》。”展颜停顿,继续道,“万朵扶桑血铸红,敢擎烈焰照苍穹。不辞焚作神州土,尤绽山河寸寸中。”
“好诗!”展颜刚说完,陈司业便拍手叫起了好,“展二姑娘才当真是心中有丘壑之人。”
陈司业的眼里满是欣赏。
“司业懂我,学生以朱槿扶桑象征民族脊梁,将花色比作烈士们的丹心,是万千的战士们,才有了京城里的这般繁华。”
太好了,拿下。
“是!”陈司业点头。
“这……怎么可能。”阮芊芊念叨着,听到展颜的诗词是也是不免被诗句里的恢弘意象惊得一颤。
阮芊芊自知结局已定,绝无逆风翻盘的可能,今日她阮芊芊是败给展颜了。
“今日的展颜怎么会作诗了?”白瑾瓷疑惑,看了一眼边上脸色不好的阮芊芊,识趣地闭上了嘴。
“展大姑娘,你呢?”陈司业最后走至展清梦面前。
展清梦面色温柔,缓缓打开了面前的竹篮。
展颜好奇地看过去,空的?
不对,不是空的!
展清梦从篮子里捧出一小捧棉絮一样的东西。
“这是……柳絮?”陈司业好奇道。
“正是。”展清梦点头。
柳絮?
展颜也是好奇,这拿着柳絮是什么意思。
柳絮完全没有其他春花那般鲜艳,不能争春,也没有她挑的朱槿这般有指向性。
“题为《絮咏》,司业请听。”展清梦道,“素雪非争艳,乘风作暖尘。君看千陌上,春自絮中生。”
语罢,四座皆是一片沉静。
“君看千陌上,春自絮中生……”陈司业重复着展清梦的诗句,不由地红了眼眶。
“阮姐姐这诗是什么意思?好吗?”白瑾瓷问道。
“这……”阮芊芊不敢评价,这诗听上去平平无奇,她不知道为什么陈司业会红了眼眶。
这是……在吟咏百姓?展颜后知后觉。
“是啊,柳絮虽不艳丽,就如世间的每一个人,每一位百姓,他们朴实真诚,即使无法争艳,也在好好地享受着春日。谁说花只能是艳丽的,它也可以是普通的,渺小的。而‘春自絮中生’,我们的城,我们的边疆,我们的衣食住行,我们所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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