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阳刚说完一句“那小女孩名唤柔柔,几日前受了点惊吓”,吕殊尧便质疑道:“不会啊,方才我同她浅聊过几句,挺正常一小姑娘。”
他从袖口里摸出还未来得及扔掉的糖纸:“她还请我吃糖了呢。”
苏清阳很讨厌被他插话,睨一眼吕殊尧:“我与阿月说话,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这是什么语气??明明你现在才是被审问的人好不好?!
“天快亮了,你去端份早点来。”
吕殊尧说:“我不去。”
疑惑未明,他怎么能把苏澈月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苏清阳东窗事发,行不孝不悌之事怎么办??
但是他担心的那个人仍旧丝毫不领情,苏澈月说:“兄长让你去便去吧。”
。又是这样。
即使是他和苏澈月亲耳抓到的人,他在苏澈月这里的信任感还不如一个疑凶。
吕殊尧收紧了拳,深吸一口气,挂着笑:“好。”
生气归生气,还是把湛泉剑留在桌面以备不时之需。
踏出房门时,苏澈月突然说:“莫要偷懒,速去速回,我与兄长等着你。”
嗯?
吕殊尧不明所以地转身。
真是让他去买早餐?
他瞧见苏澈月没甚表情地扬了下深几入鬓的眉:“还不快去?”
哦……
寒冬腊月,再过几日便是年关。街上零零星星有商贩出摊,看着一路朱红的年饰和丰饶的食货,吕殊尧心情格外好。他没有过多停留,买了苏澈月最爱吃的红豆包和其他几样早点便匆匆赶回。
到房门口时,正好听见里头苏澈月在说话。
“兄长与澈月一同长大,叔父身子弱,是父亲带着我们修炼灵核,带着我们小试身手,直至兄长和我都能独当一面。父亲常说,我性子太静,心思又重,来日突变若生,容易物极必反,迸出戾气,一发不可收。”他笑了笑,说:“兄长说,父亲是不是慧眼如炬?”
“兄长与我不同,澈月如今好似黑云遮眼一无所有,兄长却依然灿耀如阳,前途似锦。苏家能有兄长,是家门之荣,抱山宗能有兄长,是修界之望,世间能有兄长,是苍黎之幸。”
“兄长不会忘记来时路,是也不是?”
苏清阳静静听完,说:“自然不会。”
吕殊尧轻舒口气,敲门。
“进来。”苏澈月说。
红豆包、豆浆、紫薯饼,整整齐齐摆上来。苏清阳瞥他一眼:“他倒是知道你爱吃什么。”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他用了心的好吗!!
所以恨意值能不能降那么一分呢!!
苏澈月“嗯”一声,作了个“请”的姿势,“兄长,边吃边说。柔柔为何会受惊?”
“几日前她们家附近有邪祟乱生,我除祟时没留心她就站在身后。那只鼠妖形态妖异惊悚,想是吓到了她,几日都不曾开口说话,常常夜梦中惊醒。她爹娘愁得发紧,此既我之过,我便说将她带回抱山宗,以温泉丹药疗养,说不定能有效果。”
“如此,兄长为何不早告诉我们?”
“一路上我费了几日力气,又是逗她开心又是哄她入睡,她才略有好转,每天能与我说上几句小话。今夜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差点就被你们扰了。阿月,就这样的情况,我哪敢一下让她见陌生人?这不是想着,等你那件事办完了,我们一同回宗的路上,我再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你。”
苏澈月猫一样清澄却锐利的眼眸看着他片刻,吕殊尧也半信半疑。
“怎么,你们不信?”
吕殊尧看向苏澈月。
“我自然信兄长。”苏澈月说。
苏清阳点头:“那我倒要问问,你们为何骤然出现在她房前?”
苏澈月抿唇不语,吕殊尧出来当挡箭牌:“哦,她夜里迷路,我送她回房,有些不放心,所以半夜醒来想去看看。谁知惊动了二公子跟过来……”
吕殊尧从袖里摸出没来得及扔的彩纸:“诺,糖纸为证。”
“吕殊尧,柔柔才七岁。”苏清阳正襟危坐,告诫道,“小孩子都喜欢美的东西,更没有辨识能力,见到漂亮的人或物就会没头没脑跟着走。纵使这样,你若受过些家教,便该知道,对一个七岁的女孩子,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我什么都没做啊。”吕殊尧摊开手,“大公子是在夸我生得漂亮吗?”
“还有,我与大公子同样是在深夜探访她房间,为什么我就是心怀叵测?观人如照己,大公子这样看我,是否自身也目的不纯?”
这应该是吕殊尧第一次正面直怼苏清阳,苏清阳训他训惯了,没想明白人怎么突然就硬气了:“你!吕殊尧!”
吕殊尧佯装躲到苏澈月坐着的轮椅后面:“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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