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宝贝,”陈姝野的手游走在陶玖白皙光滑的皮肤上,“我错了好不好。”还没等陶玖说原不原谅,她的手忽然往下轻轻一按。
“嗯!”陶玖惊地猛然挺起腰,双手急忙紧紧抓住陈姝野的一只手腕求饶:“我错了,是我错了。”
陈姝野笑着亲了亲她的脸,她没再折腾陶玖,整理行李和搬家已经足够辛苦了。
陶玖像只毛绒绒的小松鼠那样拱进了陈姝野的怀里,仿佛是灵巧地进入安全的领地,属于她的针叶林。温热呼吸吹拂在陈姝野的脖颈间,她们好像要融化在一起。这时陶玖想起来自己很久前的疑惑:“哎,你有纹身吗?”
陈姝野有些犹豫,迟疑片刻还是解开了胸前的两颗纽扣。“只有一个。”睡衣敞开露出精巧而小的图案,是三道波浪线组成的河流,还有水面上大半个弯弯的月亮。
“好漂亮。”陶玖伸出手摸了摸那些线条,指尖下的皮肤温暖又柔软。她的思绪飘向很远的地方,总觉得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却想不起来了。“为什么要纹这个?”
陈姝野轻描淡写地说:“纪念一个朋友。”她急匆匆地重新系好纽扣,在陶玖头发上揉了一把:“好了,乖宝宝应该睡觉了。”
温柔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堆积到宽敞的卧室,像是盛满金银珠宝的许愿池。
陶玖睡得很沉,呼吸安稳又平和,仿佛是在阳光下慢慢融化的一块方糖,密长的睫毛静静覆盖在眼底。她的睡姿很乖,一整晚都没有乱动和踢被,睡着了都这么懂事。陈姝野侧身靠在软枕轻轻笑了笑,专注地看陶玖白里透红的脸蛋,觉得她像是清晨含着露水的娇嫩花朵。
下意识地,好像完全是身体自发的动作。陈姝野伸出手,却并没有触碰到陶玖,而是隔着一段距离蜻蜓点水般描绘她的轮廓,像是对待弥足珍贵的宝贝,想永远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陶玖起床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她有些认床,昨晚胡思乱想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困意。后来终于睡着了,却做了奇怪的梦。陶玖在床上平躺了好久才从这场梦里真正醒过来。
她的心跳像是击鼓那样快,是因为住在海边的原因?眩晕的感觉好像是宁静的海浪上有一阵龙卷风袭击过。
梦里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是一家从来没有去过的餐厅。厨师是个年轻的女生,围着浅蓝色有碎花图案的围裙,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又人畜无害的样子。陶玖拘谨地品尝着一盘盘被端上来的菜,在梦里她不会吃撑。但好像这些食物都并不好吃,于是她放下了筷子说:“我要走了。”
女生从厨房走了出来站到陶玖面前,柔柔地问:“这些不好吃吗?”陶玖点了点头——如果在现实中她绝对不会这样明确地表达“拒绝”,好像其实从那时开始她就意识到这是一场梦了。女生说:“那你来尝尝我吧。”然后在陶玖惊愕的目光中,她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光滑窈窕玲珑的身体。陶玖猛地站起来,为难地后退一步:“你不要这样。”梦里是冬天,好像在女生赤裸的同时陶玖感觉气温骤然下降,周围转瞬间寒冷得像是冰天雪地。
但陶玖还是把自己的黑色厚外衣披在女生身上,那件衣服很长,一直垂到她的脚踝。女生微笑时像是纯洁的天使,她说:“我要走了。”陶玖抬头看了眼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了:“是要打烊了吗?”女生点点头说:“是呀,我送你回家吧。”陶玖想要离开,却南辕北辙般跟她走到空旷安静的停车场。
陶玖有一种感觉,她们好像走在地面巨大的创伤上,大地随着她们的脚步在每一次被踩踏时发出疼痛的哭泣。女生开出一辆红色的车。那抹红是整个黑暗世界唯一的亮色,甚至微微刺痛了陶玖的眼睛,她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路上看到红色的车了。
在一个拐弯时,她们发生了车祸。陶玖没有感觉到疼痛,可她看到很多的血从自己身体里汩汩流淌出来,像是暗红的长河。
她很快被送到了医院的手术室,明晃晃的白炽灯,机械碰撞时冰冷的声音裹挟着她,医生漠视的眼神像是另一把手术刀切割开她的身体,他微妙地摇了摇头,目光看向门外。“你进来,”白色口罩里传来不容拒绝的命令,“你还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吗?”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女生走了进来,她哭得近乎休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快点,她马上就听不见了。”可是到最后女生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她从始至终都在哭。
然后陶玖睁开了眼睛,直直地撞到阳光温柔的怀抱里,她醒了。梦里的记忆正在像潮水般慢慢消退,好像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就忘记了女生的模样。做梦比现实要好的地方在于永远不用思考自己的角色,不用为一些荒诞的行为负责。
屋子里静悄悄的,胖球在客厅弄出的微弱声响可以忽略不计。陶玖打开手机,陈姝野说她先去店里,餐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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