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我来了,放开他。”柳琛云走进房间,男人腹部的伤口已经又开始往外渗血。
男人:“让他们都出去,我要单独跟你谈。”
柳琛云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
程安:“大人......”
樊熠:“走吧,他血流成这样,打得过谁啊。”
众人出去后,男人放开何大夫,柳琛云关上门,朝他走近。
男人:“别动,你就站在那,别过来。”
柳琛云没听,还是朝前走,“你的伤在流血,我帮你处理一下,虽然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来杀我,但作为父母官,我不会弃百姓于不顾。”
男人很是警惕,“你——”
“躺下。”柳琛云对男人道,“伤口继续流血的话你很快就会死。”
男人见柳琛云不像是坏人,犹豫着还是躺下了。
柳琛云给他处理着伤口,没看到男人此刻极复杂的表情。
“对不起。”良久,男人缓缓吐出几个字。
柳琛云:“你看起来不是坏人,有何苦衷,说与我听吧。”
男人神情浮出哀伤,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他道:“你若是好官,能不能,能不能替我儿伸冤?”
“好,”柳琛云没有犹豫,“你想好,若是要伸冤,此刻便要传人进来做笔录。”
男人:“嗯。”
不多时,程安摆好笔墨坐于一旁。
男人开始讲述起三年前的那件事。
“我叫李垚,我儿叫李植,是个秀才,从前在周府给原来那个周老爷的儿子教书。”
柳琛云:“原来的周老爷和现在的不是一个人吗?”
李垚:“不是,现在的周老爷是从前那个周老爷的亲戚,三年前原来的周老爷把宅子卖给了他,那位周老爷已经去别处了。”
柳琛云:“好,你继续说你儿子的事。”
李垚:“我儿在周府教了半年书,周老爷赏识他,在离开罗衣镇前出资助他在镇上开了家私塾,日子本来都渐渐好起来了,可三年前的一天,私塾里几个孩子突然失踪了,我儿去县衙报案,被活活打死了......”
柳琛云想起昨天那个老人家的话,他问:“县衙报案从没有先打报案人的道理,你如何确定他是在县衙被打死的?”
“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场面,几个官差把他送回来就丢在大街上,还贴告示说他报假案,扰乱公务,要所有人以此为戒,我赶到的时候,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后半身血肉模糊,可是板子为何会打在背上啊!他只是个书生,他哪里承受得住!他没有报假案!那些孩子就是失踪了!他没有报假案呐!”李垚语气激动起来。
“若真是如此,我自会还你儿公道,而你需要冷静下来详细地将你知晓的所有细节都如实叙述,我必将彻查此事。”柳琛云安抚道。
半个时辰后,柳琛云走出门。
樊熠:“琛云哥哥,怎么样了?”
柳琛云:“问清楚了,但此事似乎还是和周府有关。”
朱怀青:“那个挨千刀的死胖子刘雄,他干出什么坏事都不足为奇。”
柳琛云:“程安,李垚还活着的事别散布出去,这几日让衙役们按照正常处理死伤案件的流程去镇中寻访查案,此时周府必定会紧盯着衙门动作,现在不可打草惊蛇。”
程安:“嗯,大人放心。”
柳琛云:“还有,根据李垚所说,罗衣镇的百姓许多都在帮周府种毒草,种植毒草乃是违法,衙役们在寻访中若是发现种植毒草的村民,一律带回衙中审问,若有人供出周府,在我摸清地下赌场情况回来后,正好有理由去当面会会那刘雄。”
周府地下,一间烟雾缭绕的隔间里,几个带着兽首面具的人推门闯入。
“王禄公子,该还钱了。”其中戴着牛首面具的人道。
幽暗的床榻上,一男人蓬头垢面,双眼无神,正叼着烟枪吞云吐雾。
“知道了,今晚,今晚我一定能赢回来,我不是抵了房产吗,从那里面扣吧。”王禄懒散道。
“可是王公子,你已经没有筹码了,加上今天的烟钱,你一共欠了我们五百八十两。”
“什么?!我把我两处房产都抵了,你跟我说我还差五百八十两,我哪处房产不值五百八十两?”
“王公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晚你连赢三场,确实是把你欠的钱都赢回来了,但第四场你非要坐庄,还赌上了全部筹码,这场你输了,抵上房产还差五百两,我们老爷也是看在你是熟人的面子上,帮你垫上了,想着昨日你应该是喝醉了,就今日等你清醒了才来要债的,所以王公子,您现在清醒了吗?”
王禄一改方才浑浑噩噩的模样,像是突然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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