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看了看这方子,顿时大惊失色,“这!这这这...大人,这药方哪是治病的,这里面十味药有八味是毒药啊!”
柳琛云神情淡漠,“我知道,但这药可行,你尽管抓来就是。”
“大人,在下是听说过神医杜寒有一药方,用药生猛至极,剧毒无比却能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重病之躯重复活力,可据传这药的药引早已绝迹了呀。”
柳琛云:“没有绝迹,只是难寻罢了。”
何大夫将药方放回桌上,苦口婆心道:“可......可这药太过阴毒,是在透支身体啊!大人的身体状况依在下看来并非糟糕至此啊,我再多研究几日,说不定能想到法子的,大人!”
“你觉得我身体不算太糟,因为我来沙籽坝前就已经喝过这药了。”
听到这话何大夫僵在原地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在锦观郡昏迷那几日,元溯的人送来了药引,就是靠着这副药,柳琛云才能活着来到沙籽坝。
柳琛云两指搭在药方上,将药方推到何大夫面前,“我心里有数,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喝这药的,你且抓来吧。”
柳琛云眸光微动又略带恳请道:“此事,别告诉任何人。”
何大夫面露悲悯,收起药方回了句“是,大人。”
谷雨过后天气逐渐暖和起来,柳琛云还在院子里种起了花草,似乎真的盘算着在这边陲安度余生。
这天上午,柳琛云喝了药,觉得一身轻松,便在院子里折了段树枝当剑练了起来。程安正巧进了后院,远远瞧见一团白影在后院闪来闪去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柳琛云在练剑。他颇有些新奇,快步跑过去,也没打扰,就站在一边满脸崇拜地看着。
只见柳琛云一手执棍,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招一式不知不觉间显出防御闪躲的姿态,好似正在与人切磋一般。几招下来他往后退了许多,又是一个翻身闪躲,这次他不再背手,一改防御的架势开始向前出招。动作干净利落,速度极快现出残影,对面真有人此刻怕是也难以招架。终于,柳琛云最后一剑停在半空,看高度应该是直抵咽喉了,他没有再向前,想必是留了对手一条命。
这一番招式可把看热闹的程安激动坏了,他鼓起掌来。
“好厉害,大人,这招,”说着还学着柳琛云的模样比划了两下,“这招太厉害了。”
柳琛云收了树枝,转过身,正瞧见程安笨拙地比划着,颇有些滑稽,他抿了抿嘴唇将笑意憋了回去,然后说道:“随便练练。”
“看来大人最近身体好了许多呢,真好。”程安开心道。
柳琛云朝程安走去,“你要想学我教你几招,日后你也能多跑几步。”
柳琛云没忍住打趣了一句,程安一时语塞,红着脸嘀咕道:“大人有时说话怎么跟樊熠似的,尽揭人短。”
“好好好,不逗你了,乡镇试点之事可有着落了?”柳琛云转了话题。
这是柳琛云在了解了沙籽坝的基本情况后做出的尝试,即考虑到各村镇与县中衙门的距离过远而造成的报案难问题,他决定在各乡镇设立县衙支部,也意在提高衙门的办事效率。
“嗯,我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在最近和最远的两个村镇租好了院落,挂上了衙支部的匾额,分派了人员过去,过几日应该就能收到反馈了。”
柳琛云点点头,“试点若是成功了,县衙就要扩招人手了,接下来的日子会很忙,要辛苦你了。”
程安摇摇头,“这是很有意义的事啊,沙籽坝终于来了一位清明的县令,跟着大人,做什么我都愿意!”
柳琛云笑着拍了拍程安的肩膀,“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今天是古越族的花山节,半月前族长特地送来请帖邀请了柳琛云。
来沙籽坝快两月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去古越寨,也不知樊熠有没有从南诏国回来。
纵横西南的巍岷山山脉南段,玉澜江奔流而过之处,临水而建的房屋簇拥在山体之上,壮观而有序,这便是古越寨。
行至寨中,柳琛云下了马车,入眼便是穿斗式架构的房屋立于两侧,屋前都挂了一簇或几簇鲜艳的花束。长街一路往前蜿蜒延申,路边条条长桌首尾相接,不停有人将盛满各色菜品的碗碟放于桌上。街上来往的人们穿着鲜艳的服饰,佩戴的银饰随着步伐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如此隆重,想必这花山节是古越寨极为重要的节日了。柳琛云想着让程安领路尽快去拜见族长,谁料一转头程安已没了踪影。
柳琛云:???
柳琛云疑惑着环顾了一圈,没瞧见程安反倒看见一群端着酒盅的姑娘朝自己走来。柳琛云哪见过这景象还以为自己挡了姑娘们的路赶忙往路边去,结果姑娘们也跟过来了将他团团围住。
“......”柳琛云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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