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遥震惊了,“你有毛病吧?你……”他忽然狐疑地打量祁子锋,“莫非你有受虐的癖好?”
祁子锋咬牙切齿道:“你在想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之前我俩打了一架,你要有什么记恨在心的,就现在从我身上找回来。不过这下如果打完了,就该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样,泯了恩仇,不许再计较了。”
林浪遥终于搞明白了他的意图,还真有些意想不到,他原以为祁子锋是个骄纵惯坏的大少爷,没想到还会主动与人赔礼道歉,当真是不容易。
林浪遥说:“你就为了这件事?”
“就为了这件事。”祁子锋道。
“这点小打小闹的拳脚,我说出去都嫌丢人,还至于计较么?”
祁子锋竟深为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都是我爹娘,还非得大惊小怪……”
林浪遥摆了摆手,“好了,这事就别再提了。”
祁子锋拿眼瞅他,“那你真的不计较了?”
“不计较了啊。”
“行。”祁子锋立刻俯身去捡剑,那速度就像是没打算让林浪遥反悔似的。
“你……”
“我怎么了?”祁子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剑鞘上的尘土,如蒙大赦后说话也胆大了,“我刚才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嘴疼啊。”
林浪遥没听懂他的意思,“我嘴疼?”
祁子锋用手指了指嘴角两边,怜悯地看着他,“都发红了。嘴疼就少说话吧,反正你说话也挺招人嫌的。”
当林浪遥反应过来是昨夜干了什么致使他嘴角胀痛后,感觉脑子里嗡得一声,要炸开了。
院里响起祁少主的声音,“喂!——我自己会走!你再踹我我真生气了!”
赶走祁子锋之后,林浪遥转回身,不知道怎么的,也不敢进屋,就在门槛的位置坐下。
他还没完全适应师徒之间新的身份转变,在门槛上蹲坐片刻,突然抬手给了自己几巴掌。
痛得很真实。
温朝玄从屋内听见动静出来,就看见林浪遥埋头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徒弟身后站定了一会儿,脱下外衣披在他身上。林浪遥肯定早就听见他的脚步声了,却不抬起头来,直到温朝玄说:“进屋吧,风凉。”林浪遥才别别扭扭地挪开手掌抬起头来。
他双颊发红,清亮的眼眸像含了水一样,躲闪着视线不敢与温朝玄对视。
温朝玄一怔,突然用力地一把捉住他胳膊,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林浪遥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看着温朝玄伸手贴上他的脸颊,眉宇紧锁的认真模样。
温朝玄说:“发热了?”
林浪遥马上道:“不是,没有受凉,我就是……刚刚拍了下脸,脸有点热。”
顺着他说话时动静,温朝玄眼神下移到了他嘴唇的位置,指腹在那发红的唇角抚了抚,林浪遥立刻轻轻抽痛。
“痛了?”温朝玄说,“往后还敢那么……还敢那么莽撞吗。”
林浪遥嘴上说“不敢了不敢了”,心里默默腹诽道,怎么连这种事都要教训他?若不是师父为了堵他的嘴,后来又把那玩意塞他嘴里,他至于被撑得嘴巴疼吗。
温朝玄一看林浪遥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倒也不与他计较,把他的手握在手里摸了摸,感觉有点凉,问道:“难受吗?若是难受再回去休息一下。”
说他山猪吃不了细糠也好,林浪遥实在受不了师父这过于体贴的关爱,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刚想说师父你真没必要这样,温朝玄已经一步上前将他打横抱起,直接抱回了床上。
温朝玄俯身将他放在床榻上的时候,两人之间距离离得极近,温热的呼吸交错着,仿佛只要温朝玄的头再低一些,或者林浪遥微微抬起身子,两人便能亲到一起。
林浪遥屏着呼吸,胆战心惊地盯着那片淡色薄唇,就连温朝玄的发丝落在他脸上搔得痒麻也不敢动弹半分。
温朝玄的唇突然动了,林浪遥立刻闭上眼,大有慷慨就义的架势。
但是他没等到想象中的亲吻,等到的是衣襟被人松开,温朝玄的手掌摸索进他衣衫里,停在腰上的某一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我有一事要问你——”
林浪遥睁开眼,看见温朝玄一脸肃然地拉开他衣衫,将他腰上的一处疤痕暴露在空气里。
“这一处,”温朝玄手掌下压着一道长约四寸的疤痕,那疤从左腹上方一直横贯到腰侧,因为年月有些久了,颜色不再像新伤那样泛白明显,温朝玄不知道林浪遥身上何时添了这道疤,直至昨日坦诚相对才看见。温朝玄对伤痕是了解的,能伤到这处位置的不太可能是刀伤剑痕,这么刁钻的角度,更像是兽爪。
“你何时受的伤。”
“这里啊……”林浪遥想了想,说,“是被魔物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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