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珠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我那有比它更好的,改天找人给你送去。”陈小花暗想,身为一堂之主,自己拿点堂内东西应该不用向方成英报备。
叶齐辉坐在石块上,静默不语,回答陈小花的只有风声。
“你师弟担心你呢,明天还要比武,你这状态可不行。” 陈小花不擅长安慰人,这已是极限了。
叶齐辉没有回头,掏出一块玉牌递给陈小花。
这东西陈小花有印象,之前叶齐辉给了陈小花一个,正面刻着‘叶’,反面刻着‘齐辉’,而这一个,正面刻着‘吴’,陈小花将它翻过来,毫不意外的看见‘悔安’两字。
不就是吴悔安的玉牌么,这东西能有什么问题?
“这块牌是真的。”叶齐辉突然开口,声音格外虚脱,痛苦的阴云笼罩着叶齐辉的感官,叶齐辉只觉得胸口似乎被什么压制着,喘不上气。
陈小花还是不明所以,真的吴悔安的玉牌又怎样?
“那日与严公子分别没多久,我回去不仅没寻到人,反而遭到一群身份不明之人的袭击,我问他们是谁指使的,他们说不认识,还给了我这个。”
原来症结在这,可这不是栽赃嫁祸中最低劣的手段吗?出现的次数都快赶上批发了。
陈小花眼底闪过疑虑:“一块牌子而已,也许有人针对你们天玄阁,想挑拨离间,你该不会真以为是那傻小子想害你吧?”
“严公子不明白这玉牌对天玄阁弟子有多重要,尤其是吴悔安,他特别宝贝这身份玉牌,若牌子丢了,他不可能跟没事人一样,何况这牌子是进入天玄山的唯一凭证,若是弄丢,在天玄阁可是重罪,众弟子中,没人比吴悔安更守天玄阁门规。”叶齐辉半张侧脸都匿在阴影里,他现在很混乱。
陈小花非常反感这种能一句话说清,偏要给你演个七八集的剧情,“为何不当面问吴悔安?”
叶齐辉迷离的眼闪了闪,只觉寒意顺着四肢肆意蔓延着:“我怕。”
陈小花看着这举棋不定优柔寡断的孤影,心想果然人一旦顾虑太多,就会显得软弱,“当断即断,莫要误了良机空悔恨,你不知怎么开口,我替你去问,要真是吴悔安干的,我替你揍他。”
“别,你别去,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叶齐辉仰面阻止陈小花,他连站起的力气都丧失了。
“你们古人就是死矫情,既是同门,你应比我更了解他,心中是否已有答案?”陈小花摩搓着胳膊,睫毛点上了白霜。
叶齐辉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底狠狠一痛,嘴角勾起一丝颓废的苦笑,“我怕他知道,更怕他不知道。”
陈小花脸都扭出了表情包,这人到底在说啥?明明说的不是文言文,为何听起来会这么费神费力?!天玄阁的秘密这么多吗?比她陈小花的还多吗?
“十场,明天定要守住十场,回去后......他便能......”叶齐辉呢喃细语着,情绪似有崩塌之意,转而又急速下降,神情惆怅:“你该走了,你不能一直在这,如果你一直在这的话......”叶齐辉垂下头,他在崩溃边缘苦苦强撑着,他想要一个答案,他要在这里等,“拜托了,让我独自静一静,我不会有事的,我真的......放下了。”说道后面,叶齐辉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陈小花身为现代人,很尊重个人隐私,无奈开口:“你想静静,随你,晚些时候若还没回去,我来接你。”
待陈小花回到客栈,已是戌时,几人并未休息,而是关上门开起了小会。
陈小花总感觉遗漏了些什么,前后关联不起来,苦想了许久,也没得个头绪。
“诶哥!我师兄咋没一起回来?”吴悔安推门而入。
天天扒窗,这会总算知道走门了。
陈小花:“他脑子热,想吹吹风。”
吴悔安眼睛一眯,摆出副‘你唬鬼呢’的表情。
陈小花招了招手,示意吴悔安过去:“我问你,你之前说从坤州回来,叶齐辉就怪怪的,在坤州发生过什么事了吗?”
吴悔安:“坤州能有什么事,师兄好得不能再好了,是从坤州回来才变的。”
陈小花疑惑了:“你怎么知道叶齐辉好得不能再好了,也许他只是装得很好而已。”
吴悔安正欲开口,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闭嘴。
陈小花狠狠地给了吴悔安后脑勺一掌,大声喝道:“说!”
“因为在坤州,碰到了偷偷跑去找我们的大师姐,师兄他可高兴了,一路上都傻兮兮地笑。”吴悔安委屈地摸着头,天玄阁的弟子没有得到批准是不准私自下山的,会挨罚。
篱挽?
陈小花一脸愕然。
“那珠子又是怎么回事?”陈小花不解地问。
“那是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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