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峰把车窗关上,神秘一笑,就开始了他的秘诀传授。他压低声音,幽幽地说起了故事来:
有两个货车司机,一个我认识,叫老李,一个是他的徒弟,叫小林。
老李带着小林,在傍晚开货车,路过一片树林路,树林路过去,就是一片长条形的矮土房村子,人家顺着路两边,齐刷刷地排队列阵。
天还没有那么黑,可村子里一盏灯都没亮,小林奇怪地问老李:“这个村子真是奇了,天要黑了,怎么一点亮光都没有。”
老李侧过头看了一眼,了然地说:“这村子里应该没有人。那门上挂着锁,院子里的草有门一半高,大概是一个死村,早荒废了。”
在半夜里讲到“死”字,最不吉利,小林马上闭了嘴,拉开窗往外面呸了两声。可车窗一开,凄厉的哭声就从村子里的角落传进来,尖声尖气,断断续续,活似一个婴儿。
小林不忍心,说道:“李哥……这,难道是有人出了什么意外,把孩子丢在路边了?我们要不,停车看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老李却只是转过头,轻笑一声,说:“你仔细听。”
小林问他:“听什么?”
老李哈哈笑了两声,那笑声在黑夜里显得很突兀,他说:“小林,婴儿不会这样哭。这声音来来回回就是一个调,尖细又没有感情。婴儿不会这样哭,这多半是猫叫。”
小林又问:“你怎么确定是猫叫?”
老李突然不笑了,他沉下脸,转头看向小林,大喝一声:“关窗!”
小林赶紧低头把窗户手摇起来,他抖着手,向窗外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哭声好像已经停了,而窗外……
小林的眼睛陡然瞪大,那里是一棵矮榕树,统共六七个树杈,每个三叉树杈上都卡着一条猫尸。
离他最近的那条树杈斜伸出来,隔着车窗,小林和一只黑猫的眼睛对视了,那猫好像还活着一样,绿油油的眼睛就这样直直地盯着车窗里头看。
要是他刚刚关窗再慢一点,那只猫尸就会顺着窗户,直接伸进他的怀里。
老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说:“小林啊,你还是年纪浅了,多跑两次车就知道了。我师傅带我的时候,每一次路过这里,每一次,我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前我也劝我师傅,要下车看。”
小林惊魂未定,他小声地问:“那你的师傅怎么回答的?”
老李嘿嘿一笑:“我师傅不比你师傅,是锯嘴的葫芦,我是后来自己知道的。因为每一次,每一次路过这里,都能听到这样的哭声。可婴儿的哭声啊……怎么会每次都有,每次都一模一样呢?”
讲到这,陈启峰突兀地停了,沉默萦绕在车厢里,为这个故事更添几分余味。
过了一会,陈启峰扭开水杯盖,嘬了口水,若无其事地把掉到地上的毯子提了提,换了个姿势准备继续眯一会。
他是没事了,放松了,步晴却几乎要哭出来,她抖着声音问:“陈队,你说的秘诀,就是这个?讲鬼故事?不是说咱们要有个忌讳,半夜不说这个的吗?”
陈启峰爽朗地笑了:“忌讳不忌讳的,都是那么一回事儿。夜路还是不犯困最重要,你看,我一讲,你这不就精神了,后半夜看起来应该睡不着了。”
步晴欲哭不能,她赞同道:“睡不着是睡不着了,手估计会抖了。陈队我劝你别睡,要不等你醒过来,我们俩不在沟里,就在树杈上叉着。”
步晴越这样,陈启峰讲故事的兴致越高昂,他问到:“猫是个好动物,有灵性,寻常人都不怕,你怕什么?”
步晴嘴硬:“猫我是不怕的,但是我外婆之前和我说,猫奸,狡猾起来不输给狐狸。黑猫更是邪性十足。你又在半夜讲这种聪明又邪性的猫故事,我哪里能不紧张?”
陈启峰尝试安慰她,可他或许是半夜说多了这样的诡事,解释的话从他的嘴里出来,又像是另一个乡间怪谈了:
“村里面老人都说,在家里养黑猫要格外注意,猫不能总是出门,一出门,那眼睛里见的东西就多,就奸了,不认主人。这传说里有真话,也有假话。
“真话是,猫护起主来,不比狗差。猫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主人,一心一意地为着你,这种事也不少。假话是说猫奸,一出门就花了心。
“其实是有的人养猫,对它非打即骂,三餐不饱,实打实的不好。猫本来就聪明,不像狗一样认死理,所以出了门,见了别的猫过的神仙日子,它心里就和那种主人人不亲。
“统共都是人犯的罪,不过人有嘴,说人话,他们找了借口,把这瞎话说给别人听,反过来怪自己的猫罢了。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你又不养猫。”
步晴舒了口气,说:“陈队,你要是把这话放在那个猫叫的前头讲,我就没那么怕了。你放在后头讲,这就是存心吓我。”
陈启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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