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她期待的眼神,步晴的头难得的疼痛起来。
步鸣险而又险地没有被误伤,逃过一劫,蹲坐在地上骂骂咧咧:“两个疯子,真神了!”
步晴本来想要把人坑进纺织厂的,在这一刻,坏心思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怕假君子,就怕真小人,徐翠兰太能折腾了。
看着徐翠兰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样子,步晴揉了揉太阳穴,左手一指,祸水东引:“去找你大爷,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是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去找那有办法解决的人吧。”
两口子以为这是大爷答应了,步晴就能有路子的说辞,赶紧就缠了上去。
一口一个大爷不够意思,我爹说了……老太太也在旁边搭腔,大概意思是,如果今天步东排不进去运输队,她爹死后就在地府老步家排不上号。
这下轮到步承头疼了,他只得好声好气地和三个听不懂人话的人解释起来,说自己没有路子。
徐翠兰和他越说火气越大,一拍桌站了起来:“没路子你在外头打牌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我们都从砖厂那边辞了,就等着这份活儿呢!你早说你办不了啊!”
步承被小辈一冲,羞红了脸,刚想再端起威严逼问步晴两句,就见她麻溜地一开院门,坐上平三儿的自行车跑了。
平三儿一路风驰电掣地蹬到了国营饭店,点了俩菜,气喘吁吁地坐下了,难得看到步晴露出这一副身后有狗在撵的样子,笑得连气都喘不匀了。
步晴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拉风箱呐你,够了啊。”
“不是,你那堂兄和堂嫂什么来路?这么厉害,把你大早上逼得,天不亮就跑我那搬救兵?”
说到那俩人,步晴的脸马上沧桑了:
“我那不是搬救兵,我以为能旗开得胜,潇洒远去。谁知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本来是想,好话歹话都说了,要是还拎不清把他们俩打包送进纺织厂。
“好嘛,我堂嫂,一张嘴,来了段指桑骂桑,要给我看看嘴皮子功夫,一伸手又扇了堂哥一巴掌,说是要给我看看武力。我想着算了,真送进纺织厂去了,想必也是麻烦不断的主儿。
“这种人越搭理越来劲,把砖厂的活儿都卖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呢,一整个就是大浑水,我可懒得去趟,这两天避避风头算了。”
“纺织厂?你这女人心真毒。”平三儿呼哧呼哧扒拉了两口肉,“今年这才过了三个月,那个地方出了多少起人命官司。人家都说闹鬼呢!你和他们好歹是亲戚,就这么算计他们,要给送进去?”
“会不会说话啊你!是有这个风险,才来的这么好的机会。要不人家傻呀,纺织厂的临时工轮得到外人?反正他们缠着我要机会,我给就是了。至于是不是烫手的山芋,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看着步晴满不在乎的样子,平三儿低头凑上前,小声地说了件事。
步晴听完,脸色骤变:“真的啊?”
平三儿赶紧做了个压低音量的手势:“嘘嘘嘘!姑奶奶,你小声点!我都是听我舅说的,内部消息。”
“乖乖!”步晴也低头,用气音说,“真是仇杀啊?那里面好歹死了有五个,哪来那么多仇人啊?”
平三儿颇有深意地看了步晴一眼,打了个手势六,牛角一样在步晴的眼前摇了摇。
“不是吧……这件事纺织厂的知道吗?”
平三儿的声音低了又低:“其他的不知道,死了几个人肯定知道啊。我舅他们那边,一批一批地审啊,好死不死就是找不到人。纺织厂那边好多个正式员工告假,这理由,也没办法拦,才招的临时工。”
“这样啊。”步晴摸了摸下巴,“你觉着我那堂嫂,她有那能耐进去抓到人吗?”
“能耐?”平三儿哈哈大笑起来,“都知道你这么小心眼儿了,还对着你骂你,还扇她男人巴掌?这不进去了就摆明了让人仇恨的吗?”
“小三儿,你没事在姑奶奶背后说姑奶奶的坏话,我呸!”听到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步晴是确定闹了鬼了。
果不其然,一回头,她就看到徐翠兰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平三儿旁边,把平三儿撞的差点掉下去。
平三儿换了个位置,拍了拍步晴的肩膀:“我支持你,送她进去吧。”
徐翠兰先是怒气冲冲地对着平三儿一通骂:“小三儿,我和你嫂子那是有交情的!真有意思!你在外面打自家人的脸面!”
又转过身来,柔情似水地拉起了步晴的手:
“妹子,真是有难处!你看,大爷在外头打牌喝酒,跟我们那样说,说有路子把我们送到运输队里,这工作钱多事儿少还有闲,我们哪能不心动。这说到底,也是你们家有错在先。”
“你当我没脑子?”步晴被她拽住一只手,没抽动,就换了只手拿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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