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形容词,跟他本人的取向,压根儿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
不过他有句话说得挺对:我本来就不是这块料。
他当然不是这块料了,否则怎么直到现在都读不透自己,说句谎话能让秦情一眼看穿。
不过他们这些人,工不工作好像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Nancy只是淡淡惊讶了一下,就恢复了如常神色。
封存坐在窗边闭目养神,夜风吹着他的头发,吹得很重,一点都不轻柔。这样是不对的,任何事物都应该轻轻柔柔地对待他才是啊。
“姐,能关下窗吗?”秦情问。
封存睁开眼睛:“我来吧,不喜欢吹风啊?”
“嗯。”
秦情跟俩人,一路开车去了殡仪馆。
那位去世的陆老太太,似乎是某个了不得人家的长辈。封存下车前,拿了Nancy的除味剂在衣服上好一通乱喷。
“帮我闻闻,现在怎么样?”
秦情弯腰探出身子,仔细嗅了嗅他胸口的位置,目光一不小心就落到了他的腰间、他的胯间,他的......
“没什么别的味儿,很香。”秦情直起身子,说。
封存对他微笑:“辛苦你等等了,我们尽快出来。”
Nancy穿上黑色的外套,抖了抖裙摆:“走吧。”
秦情趴在车窗边上,看俩人的背影越走越远。门口的车一辆接一辆开来,黑色的,乌央乌央挤在了街道两旁。
秦昼死的那天一定没这么热闹。
但秦昼死的那天,封存迈步上楼的脚步也一定不像今天这般无情从容。
望着对面干燥光亮的石阶,秦情耳边突然响起了雨声,还有慌乱的脚步。
他记得,那天下着瓢泼大雨。
踢踢跶跶,踢踢跶跶,封存一路都是跑上去的吧,那每一步,鞋底与积水碰撞带起来的水花,秦情仿佛都看见了,封存润湿的衣服,睫毛上的雨水,瞳孔里的难以置信,都看见了。
他是在哭吗。
羡慕。
好羡慕。
他为了秦昼在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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