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眼前这幢两层小楼,外墙刷的米白,门前栽着一排快要开花的野玫瑰混合着几丛淡粉色的蔷薇,攀附在木篱笆墙之上,空气里混着潮湿与泥土的味道,一切都和那个跳舞张扬洒脱、骑着摩托车飞速奔驰的形象不太一样,池冬临看着他略有犹豫的脸,想了想,略有心虚的别开脸。
“你家?”韩律生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池冬临将钥匙甩了一圈,“租的,但猫是真的。”
这实际上是组织给他准备的临时住所,他在这个房子里住了不过几周,只为守株待他这只‘兔’。为了这个任务,他昼夜颠倒去酒吧当舞者,也算下了一番苦功。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只眼睛黄绿色的黑白奶牛猫从屋里冲出来,叫都没叫一声,直接一个助跑跳上门口的台面,后腿一蹬,华丽地来了个标准的后空翻,稳稳落地。
韩律生忍不住挑眉,“名副其实。”
“我说了它会后空翻。” 池冬临耸耸肩,顺手拿出一包猫条,“来吧,黑驴,吃点小零食。” 那只名为‘黑驴’的猫立刻喵喵着跑来蹭着他的掌心。
“不过它只对帅哥翻,猫都看脸的。”
韩律生仿佛被他这句话噎住,走进了屋子。池冬临一进门就先脱下外套,可怜的皮衣已经是战损的状态了,他赶紧环顾了一圈屋内——室内布置很简洁,黑白灰为主调,厨房开放式的,落地窗边摆着一张藤椅还有一排音响,另一排书架上密密麻麻的摆着专辑,地上甚至还有一把电吉他。还好,出门前稍微收敛了一下。
正当他检查屋内肉眼可见范围没什么问题的时候,肚子突然发出‘咕噜’的声音。
“你饿了吗?”韩律生开口时池冬临都有些诧异,很难想象这样一位金主Alpha会开口主动关心人。
池冬临回头看他一眼,眉毛扬了扬,笑得带点乖巧:“我不是饿,是要饿死了,老板,现在这个点”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两点了,失望的撇了嘴,声音里带了些不自觉的撒娇,“哎呀,估计餐馆也关门了。”
“。。。” 韩律生沉默了片刻,回答他,“带我去你的厨房。”
池冬临顿时两眼发光,主动拉开冰箱拿起食材给他介绍,“嗯,蛋、火腿、意面、还有……这是什么时候买的芝士?”
“我做饭,超烂。”池冬临有点颓废地靠在门边,指了指桌上那半锅看不出来的混合物,实际上是外卖的剩饭加火鸡面加一些超市买回来的蔬菜,“如你所见,吃饭像是维持生命体征。”
“我可以试试。”韩律生侧过头,头发被灯光晕出一圈柔光,“今晚也确实挺累了。”
炉火被点燃的一瞬间,油香在锅中滋啦作响。池冬临靠在吧台边,懒洋洋地看着他穿着修身的白T,手腕修长,动作干净利落,他突然意识到,韩律生在厨房的样子,竟然莫名有些——迷人
“你以前经常做饭?是给自己?”他随口问,一边忍不住想象这个人曾经独自面对厨房烟火的样子。
韩律生语气平静:“以前给我姨妈的孩子做。他嘴刁,但喜欢吃我做的炒蛋。”
池冬临一愣:“这小子还挺有福气……那他现在呢?”
锅铲顿了一下,韩律生没有抬头,语调却低得像是压着多年情绪:“今天是他的忌日。”
空气忽然安静了。
“对不起。”
“没事。”
贱嘴,让你多管闲事,池冬临感觉如果今晚睡前让他想到这个,必然要尴尬的睡不着了。他抬起了手,又放下,最后摸了摸鼻子,去思考韩律生在酒吧说的那个‘大日子’是否与这个有关,那为什么仇家又会专挑今日,真是令人费解。
他看着韩律生站在光与影的交界处,手腕轻轻晃动,将鸡蛋打入锅中,旁边令他怀疑多次可能退役了的吐司机竟"叮"的一声弹出两片松软的吐司,香味立刻填满了整个厨房,吐司上铺好了煎得边缘微焦的培根,将蛋完美地落在上面,最后淋上厨房里仅剩的瓶装酱料。池冬临有些不好意思地拿了两只陶瓷碗和叉子在一旁等待:
“家里只剩下汽水和橙汁了。”
“水就够了。”韩律生一边说一边拉过椅子坐下,尝了一口说:“手艺好像没退步。”
“这还不够好?”池冬临两眼放光,小口慢吃着,感叹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炒蛋!”
韩律生淡淡地笑了笑,眼角细纹像是被岁月摩挲过的珍珠,“不要叫我老板。”
“也是,老板不会给下属做如此佳肴。”池冬临顿了一下,“那我该称呼您什么好呢?”
“律生,或者Louis。”
池冬临望着对面的韩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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